第56章 (1 / 2)

  顾行野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的外套。

  他抿了抿唇,脸上是遮挡不住的笑意,凑上前还未说话,就听骆时岸开口:“这是韩毅的外套,你穿着走吧。”

  顾行野没接,他咬着牙:“我肩宽,穿不下。”

  “他买的大码,你穿得下。”

  “你还记得我穿什么码?”

  骆时岸喉结动了动,说:“有些事,也不是说遗忘就能忘的。”

  “也是。”顾行野附和:“还得心够硬。”

  他说完,叹了口气,倚在墙边,突然垂头丧气:“三个多小时才等到你,也不知道是你硬,还是我硬。”

  骆时岸微微抬手:“你穿不穿?”

  顾行野恍若未闻,声线微弱:“耳朵开始疼了。”

  先痒后疼。

  痒的时候就该立马保暖,等到疼了就难办了,需要强忍着痛感搓药油,越搓越疼,越疼越搓。

  感觉下一秒就要掉了也得忍着,这时候就要和骆时岸接吻,就要跟他相拥,这样才能分散注意力。

  顾行野一直看着他,缓缓道:“你也在回忆吧。”

  骆时岸眨了下眼。

  这些事情经历的太多,仿佛是一个回忆的按键,只要提到其中一个关键词,就能解锁熟悉的流程。

  骆时岸说:“我家没有药油。”

  顾行野说:“但有温度。”

  ……

  骆时岸也不知道把他放进来是不是对的,总之看这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院子里被冻伤,或者冻得满地打滚,的确不是他想要的。

  放进来没一会儿,顾行野的耳朵开始疼得厉害。

  越来越疼,在这个时候温度突然升高,相当于吃完辣椒喝热水。

  他耳朵通红,疼得牙关绷紧,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只是视线一直随着骆时岸的走动而移动,他双膝并拢坐在沙发边缘,看着像是局促不安的来者。

  他看着骆时岸蹲在电视柜底下,背部有些许肌肉线条。

  从前他的身材一直保持很好,如今更好一些,腰线的弧度几乎没变,还是那样优美,顾行野揣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咽了下口水。

  骆时岸找到一管崭新的药膏,说:“你自己涂一下,不知道管不管用。”

  顾行野看都没看,挤了一大管在掌心,揉了揉就往耳朵上抹。

  抹的鬓角上都沾上白色药膏,骆时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别过眼。

  见他要走,顾行野忙开口:“时岸,我这次过来,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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