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8(2 / 2)

  “你自己吃,我今天晚点回去。”

  南瓷皱眉:“最近怎么这么忙?是因为快到年底了吗,可去年好像也没这么辛苦吧,忙到每天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小心头疼。”

  应修景经常头痛,据他说是早年间创业时废寝忘食,心烦的事一波接一波,那时候每次头痛他都会吃一片止痛药。

  时间久了,止痛药不起效果,又开始吃医生给开的药,偶尔还会加大剂量。

  南瓷说:“我给你煲了粥,现在火候刚刚好。你吃点清淡的,缓解缓解疲劳。”

  “现在没空。”正说着那端传来嘈杂的声音,电话即刻被挂断。

  南瓷望着被匆匆撂下的电话,走到落地窗边。

  冬天太阳短,院子里一片漆黑,他按下开关,橘子色的路灯犹如钢琴键般跳跃着亮起,不多时便照亮整个庭院。

  细碎的雪花在路灯下也变得浪漫,南瓷找到保温饭盒,把饭菜统统装进去,也不顾自己现在在康复期,仔细穿好衣服离开家门。

  他约了一台车,因为路上积雪迟到了十几分钟,南瓷上车时冷得缩了缩肩膀。

  路上,司机跟他闲聊。

  “你住这么好的地方,怎么都不自己开车啊?”

  “我不会开车。”

  他有些不好意思。

  考驾照这事应修景也跟他提过,可他却说学校不远,坐一趟地铁就到了,平时又不出门,就算出门也有他来当专职司机,他才不要费心思去学车。

  尤其是走在像火车站那么拥挤的地段,四面八方的车朝自己涌过来,他掌握不好会吓到晕厥的。

  想到这里,南瓷忽然红了脸。

  因为那时他说完这句话后,应修景就从电脑前抬起头。

  金丝边框下镜片的眼神漾出令人捉摸不透意味,他说:“我觉得你开车挺顺手的。”

  彼时他穿着不填褶皱的黑色衬衫,领口处两颗扣子敞开,禁欲与风流全都写在他脸上。

  再联想到那晚的放纵,南瓷轻轻舒了口气,手背贴了贴发烫的面颊,将怀中的保温饭盒抱得更紧了些。

  车停在昼溥集团门前,南瓷站在台阶下给他打电话。

  不多时,电话接起来,他兴奋地说:“我到你公司楼下啦,可以接我上去吗?”

  电话那端不是应修景,周然依旧如往日那样平静中带着三分不耐烦。

  “应总在开会。”

  南瓷迟疑了一瞬,恢复了礼貌语气:“不好意思,那能麻烦您下来一趟吗,我给他煲了粥,希望他能休息一会儿,不然容易头痛。”

  电话那端的周然应了一声,随即挂断提示音在南瓷耳边响起。

  他拎着保温饭盒上了台阶,这样能避雪。

  可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周然下来,南瓷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又或者周然并没有答应,那一声其实是别的意思?

  他迟疑着,视线朝灯火通明的大厅看,很快就有巡逻保安发现了他,问他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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