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46(2 / 2)
南瓷并没有把房子左手倒右手这件事告诉台萧。
从前他恋爱脑,毫无防备在爱河里翻滚,差点被溺死才知自己不过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小船。
而且台萧知道的够多了,关于南瓷现在究竟是多少身价这件事,等以后他真的信任他了再告诉也不迟。
南瓷说:“不出意外,我打算在歧合市定居了。”
台萧放下筷子:“这个我早就猜到了,你不可能再回陵市,可我……我的工作还挺稳定……”
南瓷知道他的顾虑,经历这次他也学会谅解。
“你习惯在陵市工作,那就继续工作呀,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今天你来看我,明天我可以去看你呀。”
台萧却有些迟疑:“要不,你别来看我了。”
“为什么?”
“应……”似乎现在两个人都比较忌讳这个名字,台萧清了清嗓子,又说:“他在陵市应该算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吧,万一他又欺负你怎么办?”
南瓷眨了眨眼,突然笑了一声:“不会的,他是做合法生意,又不是□□,再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他想做坏事也做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与应修景碰面那几次,台萧无一次不被他的气势压倒。
总觉得这个人深藏不露,无形中透露着冰封一样的寒气。
“好啦。”南瓷说:“短期内我也不会再回陵市了,所以可能要麻烦你常来看看我。”
他说这话温柔细腻,尾音轻,眼尾还含着赧意。
台萧点头:“一定,有空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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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陵市细雨不断,尤其是今晚,雷电将天际劈开,耀眼的光芒笼罩黑夜再被黑夜完全吞噬。
应修景的烦躁突如其来,他不让周然跟着,一个人开车出去。
雨刷左右摆动,车灯撞碎浓稠的夜色,驰骋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上。
最后竟神不知鬼不觉回了家。
雨夜的庭院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场面,应修景进了家门,拂去肩膀上的几滴雨水。
金黄色吊灯的光辉洒满客厅,让窗外摇摆的夜色更加渗人。
男人的手一寸一寸拂过弧形楼梯扶手,感受欧式雕花在掌心掠过。
视线扫过墙壁的一副油画上时,脚步放缓。
画上是一片向日葵田,绿枝配黄花,蔚蓝的天际点缀着万里白云。
在一起这几年,南瓷很少开口跟他要东西。
这幅画应该是他第一次请求。
应修景记得那天,他跑来书房里,先探进一个小脑袋,对上他的视线后腼腆地笑。
扭扭捏捏说想要一幅画,描述了这幅画有多生动,出自一个不算出名的小众画家之手,说自己囊中羞涩,问可不可以借给他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