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1(2 / 2)
“没……”他摇头,呢喃着:“做噩梦了。”
眼眶和唇瓣都带着光泽的绯红,应修景先吻了下他的唇,再上移到他鼻梁上那颗浅褐色的小痣上,舌尖轻舐,引得南瓷肩膀紧缩。
“说说。”他趴在他耳边,低沉的嗓音在南瓷听来是这世间最浪漫的乐章。
“做什么噩梦被吓成这样。”
“梦见我自己在一艘船上……天,天和海突然……黑了……应修景你……”
他讲不下去了,上一秒的惊悚被男人撞破,下一秒就被风花雪月取代。
应修景低低地笑,眉眼间是与白日里截然相反的轻佻和得意。
“继续说。”
“……我,我一个人,天都黑了,很害怕,还梦见……”
“一个人?”应修景托起他的后脑,手指轻轻捏了几下他的脖颈:“梦里没有我?”
“不说了……忘记了都……”他羞红了脸。
因为有应修景在身边,梦魇消失得无影无踪,噩梦不再可怕,只能充当情调的配料。
昙花最喜在午夜盛开,这样才显得它高贵又不可多得。
没多久南瓷就觉得头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迟来的药劲,还是这个男人带来的效应。
当那条最喜欢的领带覆盖到他双眼上时,南瓷用绵力推他:“昨天才挨了一针,你今天就这么欺负我。”
能感觉领带在脑后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视觉消散后,听觉就变得异常清晰。
他听见应修景在耳边轻声开口:“医生打完,轮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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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接到应修景电话时,正在食堂排队买糖醋排骨。
应修景问:“你去上学了?”
“是呀。”南瓷拿着餐盘垫脚朝窗口看,估算到他这还能不能剩下两份,和应修景说:“我完全好了,头不晕了,鼻子也通气了。”
“到底是年轻人。”
南瓷‘噗嗤’笑出声来:“你也没那么老,说话干嘛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
南瓷用脸颊和肩膀夹着电话,将两个餐盘放到窗台上。
最后两份糖醋排骨被他幸运地收入囊中。
等找好了位置,他才舒了口气问应修景:“你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呀,这个时间你不是还没有午休吗?”
“我让周然待会儿过去取份文件,以为你在家可以帮忙拿给他。”
“他找不到你的文件吗?”
“昨晚没整理,忘记放到哪个文件夹里了。”
所以他昨晚是工作完以后直接就过来找自己了吗。
南瓷一想到昨晚的种种,脸上温度腾地上来。
可还没等说什么,应修景那边就开始忙起来,很快挂断了电话。
洛奇抱着篮球过来,往他那边扔了个瓶饮料,笑着跟他说:“谢了啊南瓷,还真帮我打到糖醋排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