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94(2 / 2)
说完,又问他:“最近几个月您来的次数比平时频繁,是遇见什么难事了吗?”
应修景欲言又止,索性闭了嘴。
中医为他盖上一层薄毯,说:“那就希望您早日解决困难。”
中医走后,应修景小憩了一会儿,被远在澳大利亚来的电话吵醒。
他完全没有半分不悦,当即坐起身:“喂,张琛?”
“是我应总。”张琛那边还是白日,工作劲头正盛,告诉他:“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合同待会儿寄到歧合。”
“嗯,辛苦了。”
应修景挂了电话,喝掉刚熬好的汤药。
苦涩从舌尖开始蔓延,味蕾极少吃过这样的苦,叫嚣着让应修景蹙起眉头。
他穿上西装外套离开中医馆。
应修景回家取了行李,当天晚上的飞机飞田川,因为那里有个油画展。
这个油画展是画家付岳举办的,之所以会惊动应修景,是因为他家里的楼梯上挂着的向日葵油画,正是出自付岳之手。
他是南瓷喜欢的画家。
应修景还记得当初南瓷收到这幅画的雀跃,记得最开始那几天,他每每上下楼都会驻足,倚在扶手边欣赏这幅画。
关于画的好坏,应修景自然不了解,但并不妨碍他有一双会发现美的眼睛。
付岳的话基本都是彩色色彩居多,他爱画花,爱画五彩斑斓的山谷。
画展一共三天。
最出名的还是挂在大厅正中间悬空着由嘉宾们观赏的一副油画,孔雀。
他将孔雀画得栩栩如生,远看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一阵微风拂过它几乎就要煽动翅膀,从画里飞出来。
每幅画底下都标明了金额,这幅孔雀图更是将近七位数。
付岳早已不是三年前,南瓷口中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师,现在他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
应修景只觉得悲凉。
短短三年,什么都变了。
所有人都在进步,都在各自的领域上散发光芒,却唯独只有他,不进反退。
应修景爽快地将这幅画买了下来,等工作人员想要取走时,他却告知先不用包装,等三天后画展结束再运走就行。
工作人员感谢了他的大公无私,毕竟大部分人就是冲着这幅画不远万里赶来的。
登记时,他在周然和张琛之间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怕万一发生了万一,而留下了张琛的名字,地址在澳大利亚。
应修景这次来到田川完全是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坐在尊贵的vip温泉池里,享受一个人的蒸汽,手边是一杯带着年份的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