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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熙伶是他们班公认的班花,可李铮然觉得她还不如乔愉好看。
“昨天。”秦佑南说,“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乔愉拒绝了她。”秦佑南又拉低了几个调。
李铮然挑挑眉,心说乔愉也太不解风情了。
秦佑南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李铮然好奇地问:“为什么拒绝了?”
“咳,”秦佑南想到这有点恨铁不成钢,“他说他不谈恋爱。”
李铮然愣了,这的确符合乔愉的性格。
转头再看乔愉,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一个背影,李铮然总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乔愉也只会坐在原地等死,连逃生的欲望都不会有。
李铮然从小认识的人要么和他一样不着调,要么比他更不着调,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乔愉这样的人。
冷静的头脑,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表情,还有仿佛十年如一日的淡漠。
这样的乔愉,让人忍不住想逗他笑,或者惹他生气,恶劣地想在那张没有波澜的脸上制造点别的什么表情。
李铮然坐到了乔愉同桌的位置上,看他低头写的字。乔愉是个优等生,各种意义上,甚至连字都和他人一样隽秀。
这视线烫得乔愉浑身不自在,最终忍不下去:“你看着我做什么?”
“为什么不想谈恋爱?”李铮然问。
直截了当的问题让乔愉难得发了愣,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没有为什么。”
“啧,优等生也撒谎啊。”
“我没有撒谎。”乔愉放弃了和李铮然对视,继续写着字。
“是么,那你看着我说。”李铮然挪了挪位置,脑袋就快放到乔愉的胳膊上了,眼睛倒是看他看得很专注。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优等生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直到上课铃响,李铮然才停止了对乔愉的盘问,挂着一脸得逞的笑,回到自己的位置还不忘倾身继续打扰乔愉:“你别生气啊。”
乔愉往前坐了坐,懒得理他。
乔愉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宁静,班上的同学和他说话总忍不住放轻语气,心情也格外平和,可李铮然不是这样。
他天马行空地自说自话,把乔愉身上的宁静全都揉碎,乔愉最终只能用皱眉来表达不满。
班主任开始说起了运动会的相关事宜,乔愉听得心不在焉——他对运动一窍不通。
从小学开始,乔愉就缺席运动会,不管是个人项目还是集体项目,他都不参加。
乔愉既不擅长运动,也不喜欢流汗。
听着身后的李铮然报了长跑,还参加了接力赛,倒是对他有点另眼相看。
运动会的那天,李铮然站在原地望了又望,偏就是看不到乔愉。
秦佑南催他:“一千二快开始了,你干什么呢。”
结果等李铮然跑完了一千二百米也没看到乔愉的影子,倒是在左亦州他们班上找到了乔愉。
他正和站在跑道上准备的左亦州说话。
炎热的天气让乔愉很烦躁,他本来只是想去买一瓶水,路过左亦州他们班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朋友在准备了,便过去想给他加油。话还没说完,手腕子就被人攥住了,一转头就看到气喘吁吁的李铮然。
“你叛变啊?”李铮然皱眉看了左亦州一眼,拉着乔愉就想走,“我们和他们可是竞争对手,你跑错地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