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旧离第一世10(1 / 2)

  她的眼神就好像一只幼小的喜鹊,明明她渴望的外面的世界就在眼前,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的眸,想拨开迷雾看个清楚。

  白珝被迫伸直脖颈,栾熠指腹搓磨她的脉搏处,视线如獠牙的野兽打量他的猎物从哪下口最为美味。

  白珝第一次见这样的栾熠,心底攀上一抹畏惧,渗得浑身寒凉,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不少。

  “栾......”,熠还未说出口,就被栾熠指上用力,被迫咽下。

  他逃避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指上力也像泄了气般松了,喉咙干哑声音冰冷道:“别喊我的名字。”

  栾熠慢慢松开了她,转身离去,没再看她一眼,下了道不容反驳的指意:“太子妃与巫国一事关系密切,暂杀不得,终身......打入冷宫,禁足。”

  白珝知道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可心还是被狠狠剜了一道,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闭上了眼不再去看这一场雪,只陷入这冰冷。

  第25章 旧离第一世10

  进冷宫前, 白珝收到一纸休书,婢女服侍她最后一次,她泡了一个舒适的澡,独自望着外面漫天的雪, 吃了一顿不用提心吊胆的热饭。

  牢中的阴冷让她染上了风寒, 夜里烧了起来, 眼睛似被粘住,浑身如注入铅重到抬不起手, 骨节酸痛。

  白珝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了, 她试过睁开眼去点盏灯,唤个医师来为她看看。

  可好不容易睁开一道缝, 头微微抬起了些, 又无力的砸回枕头上, 她侧首想聚起焦去找那盏灯,手试了几次想掀开被褥, 平时觉得暖又轻的被褥怎么也掀开,疲惫不堪呼出的气都变得重了不少。

  她回正头, 盯着床顶发呆,放弃了挣扎, 眼皮再难支撑,迷迷糊糊睡了回去。

  长廊一侧的灯笼被化水的雪浇熄, 栾熠站在它旁, 身前映着清冷的月色,许久后他进到屋中,一种莫名慌张的感应攀上他全身, 进屋那刻他觉得屋里比以往高了几度, 快步走去, 一把捞起白珝,却怎么也唤不醒。

  白珝就像陷入沼泽,她看见岸上有人对她伸了手,意识模糊眼神空洞的虚睁,喉咙似火灼,难受得哼了声。

  “...栾熠。”

  她想去握住那只手,可越是想挣脱沼泽,沼泽就将她拉的越深。

  栾熠忍耐了几日的冷静,在脑海中炸开,散出的火波及甚远。

  太子殿进进出出的医师、婢女手忙脚乱。

  白珝在一片怒吼与吵闹声中昏睡去。

  次日,白珝转醒时已没那么难受,她侧了个身,手触碰到身旁的位置,还有余温传到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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