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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每一下都使出十足力气、每一招都饱含杀意!

  檀琢一面小心招架,一面笑道,“到底七将军是亲哥哥还是少将军是亲哥哥?檀某竟分不清了!”

  阮七被他一激,眼瞅着气息紊乱、破绽越来越多,青时只能硬着头皮上,加上先前的假冰绡,三个人拼了命才与檀琢打了个平手。

  檀琢却并不想他兄弟拼命。

  他昨日让莺儿给冰绡捎信,约她同春楼一见,本来就是为了引阮青时现身。如今凉州失势,云州危机四伏,若檀家与阮家联手,必能力挽狂澜,说不定,还能做成一番大事业。

  阮青时与阮信不同,他一定会答应自己。

  可檀琢没料到,这位七将军七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连阮青时也奈何他不得——这样下去,正事还怎么谈?

  只能自己告个饶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在乎一时意气。

  檀琢心里想着,瞅准一个空隙,又将那个假冰绡的脖子给掐了。

  挟着他退到窗边,檀琢道:“二位将军饶了檀某罢!今日相约是有要事相商,事关凉州的日后与少将军的前程——二位不想听听吗?”

  青时不是没想过与云州联手,只是这些日子为了教庆裕帝放下戒心,一直假意厮混于纨绔之中,不敢轻举妄动。再一个,“上赶着不是买卖”,他还摸不准恩远王府的脉,不敢轻易开口。

  不想檀琢先开口了,如此甚好。

  青时一把拉住阮七,道:“阿七且慢,看他怎么说!”

  檀琢见状笑笑,亦松开那银羽卫,随手又拉过两把椅子,请青时和阮七坐。

  阮七见青时竟然坐了,一腔子热血全都往喉头涌,胸口似被千斤巨石给压住了,又是憋闷、又是酸楚。

  青时伸手拉他,被他一下子甩开。

  沉默半晌,他淡淡问青时,“他毁了绡儿一辈子,你也要坐下来与他谋前程?”

  青时皱眉,“你别意气用事!”

  阮七冷哼一声,一把扔了手中剑,摔门而去。

  不用别人说,他阮七也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大局为重。可时势与大局全都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一个她重。若与檀琢携手谋天下,便要小心布局、谋定而后动,快者四五年、慢者□□年。到那时,冰绡已为太子妃,说不准已经是皇后了,让她怎么办?

  是让她在夫君和家人之间痛苦抉择,还是干脆让她做个寡妇?

  抑或彻彻底底利用她,让她在深宫与他们来个里应外合?

  无论哪一种,于冰绡而言都是悲剧,还不如庸庸碌碌在后宫呆一辈子。须知后宫虽险恶,但身为阮信的女儿总能博得一线生机,可若举了大事,区区红颜一女儿,在权势面前算得了什么?两厢倾轧之间,她只能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向来史笔粗疏,只见忠臣良将,不闻红颜悲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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