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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静一口咬在太子脖子上,闷声道,“既如此,臣女倒要看看,是殿下厉害些、还是檀琢厉害些!”

  …………

  自打阮武被抓进刑部大牢里,阮府很是热闹了几天。阮老夫人唱念做打齐上阵,结结实实闹了阮信一场,见阮信又臭又硬、死不松口,老太太转而闹大儿子,教阮文去求平芷。

  平芷不过是小小贵人,在后宫根基未稳,且大房也是知道平兰进宫那日所为的,正恼火着二房,怎么肯帮?阮老太太骂了大夫人一通,终究铩羽而归。

  冰绡和母亲早得了阮信的话,免了晨昏定省那些虚礼,就一直呆在西院,也乐得清净。

  这日阮信早起去了右相府议事,冰绡、青时与母亲一同用早饭。

  阮夫人瞧着青时头上绑了条红宝石带子,身上穿着一件青色云锦流纹长袍,腰上系着一堆香囊玉佩扇坠子,老远就能闻见香喷喷的,十足的纨绔子弟打扮,因就皱了眉。

  青时乖觉,只当没看见,吃了两口就要往出走。

  阮夫人不悦,“站住,你上哪去?”

  青时道:“新认识几个朋友,一起去买书。”

  阮夫人知道他撒谎,皱眉道:“买书穿成这样?”

  青时知道母亲心中所想,便道,“那儿子换一身?”

  见他避重就轻,阮夫人这下真生气了。

  这些天她冷眼瞧着,就觉得儿子好像变了一个人。

  自打入京以来,他没在府里呆过囫囵个日子,整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和些什么人、在什么地方都做了些什么,就只见他常常大醉而归,举止做派也愈发轻浮,整个人吊儿郎当、油头粉面的,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意气风发?

  阮夫人想着,就算是断了前程,也不能真教酒色之气消磨了做人的意气。说白了,即便不能做官,也得做个人吧?

  冰绡也觉得哥哥有些奇怪,可她心里隐隐觉得,哥哥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赴京之前,父亲曾一怒之下关了他和七哥,不许任何人说情。当时还是自己假借送饭的名义,帮哥哥往银羽卫送了一封信呢。

  虽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她知道,哥哥一定是有谋划的,不然,他何以与檀琢走到一处?又与自己说什么“即便没有檀琢,皇家也迟早会动阮家”之类的话呢?

  冰绡虽不喜,也明白兹事体大,母亲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又何必给他掣肘?

  想到此处,冰绡就难得地开了口,给青时求了个情。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阮夫人反倒觉得有事。平日里总是她挨训多些,若是赶上青时挨训,冰绡是要拍手称快的,气得青时常骂她没良心。

  如今她开口给青时求情,可谓是破天荒头一遭了,也不怪阮夫人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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