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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撇了撇嘴,“小姐,我也想吃!”
“不怕被毒死你就吃罢!”
“……不怕,毒死总比饿死强!”
“……能有点骨气吗?”
“没有……唔,这鲮鱼球可香了……你真不吃?”
“我才不吃!”
“……你吃东西为什么要吧唧嘴?”
“……真有那么好吃吗?”
……
灵柩停了七天,终于到了出殡的日子。
阖府的女眷都跟着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是男人们的活计了。
阮武膝下无子,打幡送葬的活就落到了侄子们身上。
青时在堂兄弟之中不是年纪最长的,但论地位却是最高的,于是便头前打幡;余下众人跟在后头举着丧棒,再往后便是棺椁、香烛纸马、纸扎挽联、备祭的三牲等几样执事。
按说还得有鼓乐前导和僧尼随行,阮府一心低调处理,这些便都省了。
青时面色沉肃,脚下步伐倒快,带动得整个送葬队伍飞快地向前移动。
眼瞅着再过一条主街就出城了,棺材刚一绕过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伙杂耍班子,粗粗一看足有四五十人。
这些人穿的花花绿绿,头上和腰间却缠着白麻布,一见阮府的队伍便立时吹拉弹唱起来。
音节曲调都很奇怪,不像是北方的,沿街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听不明白唱的是什么。
青时冷眼看着,觉得这些人好像是在演戏。
一个白脸的戏子捅了花脸的戏子一刀,花脸戏子捂着肚子倒下了,却死不瞑目般地,指着白脸说着什么;另一个黑脸戏子却匍匐在地,反复对白脸说什么“呆衣某岑、呆衣某岑”。
呆衣某岑、呆衣某岑……大义灭亲?
青时面上不露,握着丧幡的手却紧了,额角隐隐跳出了青筋。
这伙杂耍班子排练好了一般,一见如此便做鸟兽散了,露出后面足有半条街长的祭祀棚子,里面早备好了各式祭祀物品,此刻正香烛缭绕,烧成了一股沉沉的烟气。
青时眯起眼睛,就见烟气之中缓缓走出几个云州打扮的人。
为首一人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见到青时便作揖,“少将军节哀!”
青时挑眉道:“我们素未谋面,你怎知我是谁?”
那人笑笑不答:“恩远王府特为阮二老爷设下路祭,愿二老爷早登极乐往生净土。”
说罢,便率身后几人走到阮武棺材前,纳头便拜,“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而后便退后肃立于道旁,意思是你们可以走了。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些京城的百姓,一辈子在天子脚下住着,哪家哪户没有一两个做官的亲戚呢?一个个乖觉得很,都知道今日这事有些意思,不禁拿着眼在青时和那说话的云州人之间来回端详,好像是能看出什么猫腻来一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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