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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的心都碎了,她竖起耳朵听着,就等庆郡王说出娶平兰为妃这句话,她就冲进去捉奸。
又过了半晌,庆郡王搂过平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道:“哭什么,本王不会负了你,过几日就上门提亲。”
平兰心中一动,却仍是抽抽搭搭地不接话。
庆郡王贪婪地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又道:“你门第不高,压不住太高的位分,就先做个侍妾,等过几年你生个一儿半女,本王就封你为侧妃!”
平兰支起半个身子,事后潮红的脸上还挂着清泪,她失望地反问道:“侧妃?”
庆郡王轻笑,“怎么,侧妃你还不满意么?”
二夫人的心凉了半截,可她又怕平兰使性,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连侧妃也没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进去,就听平兰的声音幽幽地从里面传出来:
“不必了”,平兰道,“臣女确实不满做个侧妃。”
庆郡王冷笑,“想当王妃?你配么?”
平兰幽幽地叹息一声,躺回到庆郡王的臂弯里。
“臣女是不配做王爷的王妃,那太子妃呢?臣女配也不配?”
二夫人不知道庆郡王作何感想,她自己想的却是:完了,全完了,平兰疯了!
留鸟
45 留鸟
赵氏为了平兰的事心里老大不舒服。
素日里她可怜二嫂,所以才对她们母女多加照拂。又加上二哥死了,平兰成了没爹的姑娘,她也存了几分怜惜。
哪成想,向来只能仰自己鼻息的人,有朝一日竟然隐隐有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架势了。
这可真是砌墙的砖头——后来者居上了。
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偏偏是庆郡王,那可是她早就为平蕙看好了的呀!
阮信雄镇一方之时,阮府何其煊赫,进京的外官,凡是有心人,哪个不都得在阮四老爷眼前过了明路,才能放心地博一博仕途。
阮义虽无功名,却是阮府的主事,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阮信的亲弟弟,前些年真可算得上是手眼通天了。连带着赵氏也水涨船高,官太太的请柬纸片样接着,山珍海味异域珍奇水样地收着,不是诰命胜似诰命。
若非如此,赵氏也不敢肖想到庆郡王头上,想教红极一时的明景给自己做东床快婿。阮信的亲生女儿能嫁给太子做正妃,阮信的亲侄女怎么就不能嫁给庆郡王呢?说到天,他也不过是个旁支郡王,他们平蕙也不算是高攀不起。
赵氏时常想着,他们四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就只差在一个名上。
若是平蕙能嫁给庆郡王为正妃,她老了可也能给人当全福嬷嬷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赵氏与阮义叨叨了一晚,末了只能如此感慨。
提到平兰,阮义不愿多说,可他心里也是不舒服的。这半年来,阮府的门槛眼见着矮了,上门求见的人眼见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