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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绡气得翻身下来,欲要再走,却被檀琢长臂一拉,整个人跌倒在他身上。
下一刻,天地颠倒,成了他在上、她在下。
冰绡鬓发散乱,眼睛通红,脸红肿着,嘴角还有一道干涸的血迹。从衣领往下,身上的衣服破碎凌乱,只能蔽体。
“你要往哪里跑?”檀琢的声音哽咽了,还是母妃故去后的头一遭。
冰绡不说话,只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一双手在他脸上、胸膛上又抓又打,就和上一次在京城的马车里一样。
只是这次檀琢不再一味地忍让。
他眼睛通红,额上蹦出隐隐的青筋,双手一个用力,将她那两只胡乱挥舞的小手牢牢地禁锢住,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
这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是头一回。
相遇之后,这样的吻在各自的梦中已不知有多少次,却是不知真的吻上了,竟然是血液和泪水的味道。
冰绡的泪与檀琢的混在一起,抽噎越来越大。
檀琢停住,抬起头来,伸出手给她擦泪。
冰绡的小手得了自由,抬起来便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死哪去了!”她皱着眉质问,每一根眉毛都带着委屈。
檀琢微微发愣,梦呓般喃喃:“你都打过我两回了。”
下一刻,他回过神来,脸上换上了一副凶恶的神情,唇也恶狠狠地又啄了上去,一下、一下、又一下,像是赌气,也像是惩罚。
“你打死我吧!”他嗓音沙哑,眼里泛着星子一样的水光,指腹在她唇上、嘴角的伤处、脸颊红肿处温柔地摩挲。
冰绡微微气喘,出口的话带着哭腔,“我打不动了。”
“那就留着往后再打罢!”檀琢叹了一口气,低头便又将唇覆上了她的。
如蝴蝶戏花,如蜂探蕊,唇舌的动作全凭本能,便足以令人意乱情迷。檀琢不得不停下来将头靠在她肩窝处微微喘息,身上烫得吓人。
冰绡推他,他赖着不动;冰绡生气了,骂他不要脸,他方腆着脸在她耳边道:“对不起。蜀中出了乱子,非我亲自过去不可。我来不及告诉你,急匆匆赶过去,一结束便又往回赶。定亲之事,我早就与父王明白回绝,只是没想到,不待我回来,他竟然背着我上门去提亲。”
“哼,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里知道真假。”冰绡的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太好哄了?”她说着,又委屈地想哭了。
“真的,”檀琢急得支起身子,一把撕开衣襟,露出胸前一道尚未结痂的伤口。那伤口处皮开肉绽,从锁骨处蜿蜒至肋骨,令人触目惊心。
“我没骗你。”檀琢的语气很急,却又带着股得意,小孩子自证清白一般骄傲地与冰绡展示。
“你、你……”冰绡伸出手去触那伤口,却被檀琢将手捉住,又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你、你说唐啸林是你……?”
“正是,”檀琢用鼻尖蹭她的翘鼻,“我与他说了,他已经答应收你为义女。”
“啊?为什么?”
“傻姑娘!”檀琢的声音里带了笑意,“你姓阮,父王如何敢教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