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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绡面有愠色,“别以为我不知道,刘大力是我们的人!”

  “正因如此,才要防着蔺赦的耳目。”

  “我就要去,我想七哥了!”

  朱华笑道:“小姐,您可比云州的国玺还有用。若是教七少爷知道了,他一心软,将您放回了云州,主子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冰绡气得跳出马车,胡乱往地上一坐,“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挟持小姐!我不走了!哼!”

  这一路上她将胡搅蛮缠的招数用尽,早被朱华摸出一套对付她的招数。朱华叹了口气,吩咐左右,“用绸布将小姐裹起来,抬着走!”

  “你们干什么!狗爪子敢碰到我,阮青时剁了你们!”?

  那几个银羽卫嘴上赔着笑:“小姐,我们可是离您老远,您别冤枉我们!”手上却十分利落,几下便将冰绡裹成粽子,抬猪一样,继续向前赶路了。

  破局

  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

  转眼又是一冬,志士惜日短,愁人知夜长。

  第七代云州王檀琢夜里是愁人,白日是志士。三年间,新王励精图治,于经济,先是将铜山铁矿收归官有,后又借反垄断令的余效,扶持中小商家,令云州富庶更胜往昔;于军备,趁着大虞内乱,将先前遮遮掩掩的稽查司巡卫统编入金甲军,又请唐啸林以训练银羽卫之法,将这只队伍训成一只悍勇劲旅,使之在往后的东征西伐中,立下汗马功劳。

  阮青时虽痛骂檀琢“学人狗贼、狡诈竖子”,眼瞧着他坐拥川滇,隐隐南方王的姿态,恨得牙痒痒,却庆幸朱华急中生智,将云州那比玉玺还值钱的一位女子抢了回来,从此以她作筏,号令檀琢出钱出力,他为早些讨还王妃,莫敢不从。只将一封封鸿笺鸳信雪片似的往京中寄,不想都被青时一一检查过,将那些写了浮言浪语的都留下不发,只拣干净的给自家妹子看。

  冰绡的回信风格奇特,几行文字便有一画,常有“前日偶见一犬甚似小玉,如下图所示”等语,被青时讥为“狗屁不通”,檀琢则大加赞赏,称此风格为“诗情画意”、“有王摩诘之风”。

  月前,檀琢与唐啸林军大败官军于西都,生擒太子明丰,紧接着便打出清君侧的名义,剑指从前的庆郡王、如今的摄政王明景。

  明景的算盘打得好,明丰战死,自己便在阮青时的拥护下登基;明丰若命大,太子妃阮平兰那孩子明昀可是奇货可居,明明白白是自己的种,将来自己儿子登基,也不算亏。

  不料川陕战败的消息刚传到京城时,他正与独守东宫的平兰幽会。慌里慌张穿上衣服,正要跑去找阮青时商议,便见他与冯芃率领一众御林军破门而入,来了个捉奸在床。

  阮青时一脸痛心疾首,“明景,你身为宗室子弟,不思报答君恩,先是谋杀圣上,后又与太子妃私通,渎□□常、败坏纲纪,罪无可恕!今奉太子之命清君侧,杀奸王、定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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