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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绡不容他躲闪,扳着他的脸看他的眸,“你很失望是不?”

  檀琢默了半晌,“明日咱们去阿琼那看看姨母。”见冰绡不言语了,他又有些急切地补充道:“别多想,或许问题在我。”

  “……若在我呢?”

  “不会的,别吓自己。”

  冰绡不依不饶,“万一呢?万一真是我的问题,你待如何?”

  檀琢语气有些急躁:“我说不会就不会,没有这个万一!”

  冰绡失望极了,回房去将门从里面闩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时也不知是该怨恨自己还是怨恨檀琢。

  檀琢兀自在庭中坐着,看金井微霜,听络纬秋啼,不觉已天光微明。

  他喝了一夜酒,却奇怪地没有半分醉意。门拦得住他,窗拦不住。

  冰绡听到月洞窗前的动静,偷偷擦了眼泪,闭着眼睛装睡。

  檀琢坐在床边看她翕动的睫羽上面一点晶亮,心中酸软一片。

  “我想好了,”他语气郑重,将手轻轻地按在冰绡的小腹上,“如果咱们真的没有子孙缘分,便过继了阿琼的孩子继承大位。”

  冰绡装不下去了,起身钻到他怀里,呜呜地哭。

  檀琢一下下地拍她的背,“我这半年来一直想……只是没有下定决心。害得你难过了这么久,是我不好。”

  冰绡哆嗦着去亲他,“……你、你别后悔,我是个贪心的人,人家不许我还好,一旦许了我,我便会痴心妄想,再也放不下了。”

  檀琢抚着她的长发叹息,“我想通了,江山能否安稳,不看君王姓什么,只看君王的本事。再说,那毕竟是身后事,你才是活着的一生一世。”

  冰绡哭得一塌糊涂。

  许是被檀琢带的,她不知何时也成了个嘴硬之人,从前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再也说不出口了。哭了半晌,她方咬着唇说:“这还差不多!”

  檀琢心疼地用唇去解救她的下唇,“不要总是咬”,他还不忘老气横秋地教训她。

  冰绡反手搂住他的脖子,“那我咬你的。”

  檀琢被她骑在了身上,任她像小狗一样乱亲乱啃,好半天终于受不了了,握住她的肩将她抬起,“快下去,别折磨我了。”

  冰绡挥掉他的手,鼻音依旧浓重,“就要。”

  檀琢哭笑不得之际,忽然衣袍被她一撩,接下来便觉得她的头低了下去。

  “嗡”地一下,檀琢又昏了头。想推开她,终究私心炽盛,一时只闻宫商角徵羽五音大作。那吹奏之人虽生疏,檀琢头一回听,却也如闻天籁。

  马车上,俩人破天荒地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冰绡又闭上眼睛装睡,脑子里却想着,昨天怎么能那样呢,实在是……太荒唐了。

  檀琢看着她耳朵都红了,情不自禁地想到昨夜销魂,便也觉得自己太禽兽了些,怎么能就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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