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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继沉笑而不语,凝着江珃,眼神玩味。

夕阳西下,余晖洒了一地,江珃鹅黄色的羽绒服被染成橘红色,她不自然的左顾右盼,脸颊上浮着淡淡的红晕。

以前被冯娇他们开玩笑倒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心里有只小鹿在乱撞,都快撞死了。

终于,公交车缓缓驶来,救了她的小鹿一命。

杨继沉让离车道。

“走了。”他说。

“奥,好,再见。”江珃清了清声音道。

江珃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

她上了车,脑袋里一片空白,关于今天的比赛,有些想问的也没机会问出口,而她像丢了魂。

……

周树择了一家露天烧烤摊,五六点的光景,天空刚黑不久,夜晚的市场刚刚开门,街上烧烤摊炊烟袅袅,路边的景观树被灯光照得璀璨绚丽。

一张圆桌,六个人围着,点了一堆羊肉串,老板都来不及烤。

周树说:“热乎乎的酒和烤串在冬天是最舒服的事情,诶诶诶,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行不行,真是有伤风化!”

张嘉凯和季芸仙你喂我吃一个烤腰子,我喂你吃一颗花生,旁若无人。

聊起这感情问题,周树和贺群抱头痛哭,两个光棍一打就是二十多年。

周树哀呼道:“连沉哥也坠入了爱河。”

杨继沉哧的一下笑出来,“你有毛病?”

“兄弟我可都看在眼里啊!打从你第一天见到小江同学开始整个人就不对劲了!你说说,你要是对她没意思,今天干嘛还特意送她去车站,人家是没长脚啊还是这车站在国外?”

杨继沉喝了口啤酒,没理他。

周树喝了半瓶烧酒,指手画脚道:“切,你以为我不知道,陆萧那傻逼要不是惹了小江嫂子,轮得到我们今天这样搞他?沉哥,你明摆着就是在帮小江嫂子出气!”

一转眼,小江同学已经成了小江嫂子。

杨继沉觉得好笑,靠在椅子上,好整似暇的看着周树,“你是皮痒还是欠揍?”

周树扎进贺群的怀里呜呜呜哭起来,“沉哥要打我……”

贺群醉得没他厉害,一把踹开他,“滚滚滚,恶心死了。”

张嘉凯思忖了一会问道:“沉哥,听说陆萧伤的还挺严重的,这事儿,郑锋那边会不会找麻烦?”

杨继沉嗤笑一声,“他能怎么样,最多叫人来捅我两刀,也就这点本事了。”

“郑锋指望着陆萧参加csbk呢,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参加,估计把郑锋气的够呛。他这人也可能是越老越糊涂了,舍不得芝麻还想要西瓜。”张嘉凯说。

“陆萧那边你听谁说的?”

“冯姐呗,刚发我的短信,说是陆萧还在手术室呢,下午摔了以后不是立刻送医院了吗?”

“伤到哪了?”

张嘉凯干咳两声,看了一眼季芸仙,想着到底要不要说。

杨继沉:“嗯?”

张嘉凯压低声道:“说是海绵体骨折。”

“哦…..”杨继沉看起来波澜不惊。

季芸仙吃惊道:“啊!那个人…他小|鸡|鸡断了吗?”

张嘉凯一把捂住她的嘴,“女孩子家家的,什么小……”

季芸仙被捂的脸色通红。

杨继沉笑笑,喝完最后一口酒,起身,说:“我去医院看看他,哪个医院来着?”

“中心医院。”

……

江珃前脚刚进家门,后脚江眉就回来了,电瓶车碾过小路上的石子会发出哐哐哐的碰撞声。

她小时候不想写作业偷玩的时候就逐渐学会了听声音这项技能,能分辨江眉回家的声音,上楼的声音,一举一动都能她都能靠声音识别。

江珃深吸几口气,假装在倒水喝。

江眉在屋外停好电瓶车,拎着包进来。

“妈,你回来了啊。”

“嗯。”江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买的卷子呢?拿给我看看。”

江眉的学历是高中,在她那个年代也算是知识分子。

江珃差点被水呛到,她呃了几声,说道:“逛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有一套老师推荐的卷子已经卖完了,我问过书店的人了,他们说月底才会有。”

江眉看着她,“小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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