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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眉张了张口,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想叮嘱的太多, 但又不好挑明说, 她想给江珃留一点退路。

十七八岁的女孩会萌生爱情这种东西最正常不过, 但不是爱上了就是对的, 也不是真的勇往直前就是对的, 江眉希望她能为自己多考虑考虑, 即使是二十一世纪, 有些东西也最好不要逾越。

江珃从小一直是个乖宝宝, 虽然偶尔耍点小聪明, 但因为懂事所以做事很有分寸, 脾气有点像郑锋,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那个杨继沉江眉向郑锋仔仔细细问了个遍, 说白了不过是个有点小成就的混子, 就和当年的郑锋一样, 还无父无母,居无定所,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傲气,太过自负的男人一旦遇到什么困难解决不了,整个人都会变,这样一个人江珃怎么可能压制的住。

江眉在这事上吃了亏,她直到现在还是不希望江珃步她的后尘,选择这样一个人去共度一生,风险太大。赛车,说的好听点是个风光刺激的职业,收入也颇高,但同理,它投资的钱财也多,更是拿性命做赌注。有些赛车手不断地在追求刺激和新目标,世界上有名气的赛车比赛个个参加,但有些赛事真的是玩命。

江眉自从认识郑锋之后没少了解这方面的事情,那时候她常听郑锋说谁谁谁死了,谁谁谁残了,那场面怎么样怎么样,听的她胆战心惊,但因为是郑锋喜欢的,她只能一忍再忍,那颗心每天都悬着,特别是他去比赛的时候。

可话到嘴边,江眉只有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别让妈妈担心。”

江珃喜笑颜开,欢快的跑上楼,可上楼的脚步渐渐缓下,江珃想起那个在小路口等江眉的男人。

那天送手机以后,江珃隔天悄悄的跟了过去,那个男人和那辆车依旧在,日复一日,坚持不懈。

江珃躲的老远,只看过一次男人的侧影,是个高大挺拔的人,江珃甚至能够想象他年轻时的英姿。

江眉到现在还没和她提过那个人。

江珃望了眼江眉,佯装忘却了这件事,走进了房间。

……

隔天傍晚,江珃穿着牛仔裤和t恤早早地出了门,那一段小路她都是蹦跶着走的,江眉站在院子门口望着她,扶了扶额头觉得头疼。

更头疼的是郑锋后脚就来了,那佣人已经和他混熟,打着招呼说:“小珃她爸你又来了啊。”

邻里都知道江珃有个爸,唯独江珃不知道,江眉头一回费那么多唇舌和功夫去一个个解释封口。

郑锋指着路口的方向问道:“大晚上的你让小珃和那小子出去玩?”

江眉说:“她成年了,有选择的权力。”

“不是,我只是不放心。”

“她好好的活了十八年,现在不放心有点晚了。”

这段时间江眉虽对他不是冷言冷语,但字里行间难免有些讽刺,这是她心里的酸与涩,郑锋都受着,不反驳也不辩解,江眉肚子里这窝火估计得消一阵,毕竟憋了那么久。

郑锋说:“什么时候让我和小珃吃个饭?”

江眉在厨房洗菜洗锅,哗啦啦的水流声淹没郑锋的声音,他走到她身后又问了一遍。

江眉瞥了他一眼,说:“再说吧,找个合适的机会。”

郑锋喜出望外,连着哎哎了两声。

这父女俩笑起来都一个样儿。

郑锋说:“我来洗。”

江眉不愿意,就这样,两个人的手搭在一起,江眉快速抽出手,郑锋笑笑。

江眉在围兜上抹了抹手,问道:“你知道他们晚上去哪儿吗?”

“我估摸着小珃是跟着去看比赛玩了,最近那帮小子忙着训练呢,没空在外面瞎搞。”

……

江珃在二斜口爬上杨继沉的摩托车时郑锋正从远处驶来,郑锋瞧见了他们的背影,江珃却什么都没看见,杨继沉也是。

连着搞了个大半个月的钢琴,杨继沉看她疲惫不堪,白天练琴,晚上琢磨谱子和书籍,前几天还遇上生理期,江珃高考的时候都没累哭过,这会矫情的哭了。

回头想起来,江珃都觉得丢脸,天知道那会儿她为什么要哭。

不过这一哭杨继沉心软了,这段时间他也忙,腾不出空带江珃出去玩,又想着让她放松放松,乐一下,于是就问她,要不要晚上跟着他一起去练车?小姑娘头点的似小鸡啄米。

巧的是第二天来了录取通知书,她有了光明正大的夜不归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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