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潘多拉的魔盒0622(2 / 2)
就算他看起来确实很诱人,她也不能跟他发生什么,一是霍让的身体堪忧,她可不想干着干着他昏倒了过去;二是现在的霍让已经够痴迷她了,若是发生关系,变得更加疯狂偏执,她可受不了。
大多数女孩子小的时候,都希望有一个芭比娃娃。桑慈也不例外。
霍让就是她的芭比娃娃。她喜欢打扮他,让他穿裙子,给他涂口红。
霍让就比桑慈大一岁,小时候的他还会皱眉不想要,虽然听从但并不会主动去做。
现在她不过随口说一句,霍让就立马去准备了,还试图诱惑她。
她可爱的芭比娃娃啊,桑慈的手指轻抚着照片,想透过屏幕摸摸他的头。可怜的霍让,落到她手心,也是遭罪。
桑慈没有回复,霍让有些沮丧。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无论身体还是容貌,都属于赏心悦目的那一类。
就算身体病弱些,也有一种病弱的风情,更应该引得她想要粗暴对待才对。人心底里恶劣的**,霍让不介意桑慈在他这里发泄出来。
哪怕弄疼他,他也会乖乖接受的。
除非她需要他的反抗当做情.趣。
他已经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了,为什么桑慈还是若即若离。
有时候霍让觉得桑慈是在乎他的,哪怕在乎得不够深,也是一种在意。
可有时候,他仿佛只是一件冷冰冰的不太好用的工具,一盘还算美味却不能尽情享用的食物。
明面上,他是她的金主;可实际上,他仿佛只是她的奴仆。
她喜欢的时候瞧上一眼,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
不,她不会踢的,踢会累着她自己。小慈只会不搭理,视而不见,好像身边根本没有这个人。
他低到尘埃里,她也就真的把他当尘埃了。
桑慈:[我后天过来,你准备一下]
短信铃声打断了霍让的自厌自弃,涂了口红的唇瓣微微扬起来。
霍让:[是好看的,对吗?]
桑慈心中微闷:[好看,但穿着不舒服的话,就不要穿了。]
[布料很柔软,不会不舒服。]霍让脸微红,继续打字道:[后天你来摸摸看。]
嗷呜,他还是想要取悦小慈,霍让倒在床上,捂着脸羞了好一会儿。
桑慈看到信息,脸也有些薄红,想骂一句脏话,但最终没舍得说出口。
桑慈将手机放在一边,深呼吸两口,冷静了下来。
明天她要去奥斯维恩那里一趟,让他打探一下星盗的消息,顺便再跟他接触一下,加深对他的影响。
夜渐渐深了,桑慈沐浴一番躺在床上。
红灯区的隔音绝算不上好,这里的行当又是非常吵闹的那一种,霍让一直想让桑慈搬出去,可桑慈没有答应。
霍让只能从其他星球弄来最高级别的噪音隔绝器,让桑慈的睡眠不受打扰。
如果桑慈不是潘多拉,没准愿意跟他度过一生。
哄着他等他死了继承他的遗产,再去找其他消遣的那种共度余生。
红灯区可怜的人很多,桑慈是伪装的假可怜,她们是真可怜。
这颗偏僻落后的垃圾星,压榨与不公并不比首都星少,或者说由于资源短缺,这里的竞争与残酷更甚繁华的星球。
在那些足够繁华的星球,就算混不成富贵模样,对公民的补贴也不会让他们饿死。
但在这颗被视为垃圾的不起眼的星球里,不但没有什么补贴,反而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赋税。
不交?
不好意思,监狱走一趟吧。监狱里有足够多的工厂,用你艰苦的劳动勉强能够补补税。如果不能,死了也算是为这颗拥挤的星球做了好事。
在联邦星系里,除了需要遵守的联邦法律,每颗星球都有自己的星球法。星球有一定的自主权。
像索莫费尔德星这样没甚资源的星球,甚至连不上星网,整个脱节,对外面的联邦公民来说,就是片垃圾而落后的死地。
第二天,桑慈收拾完出门的时候,一个靠在门口的女人灿烂地笑着打起了招呼:“又来活啦,真是好命。”
女人打量着桑慈年轻的面容,手里夹着的烟掉了点烟灰。
她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好心劝道:“嘿,我劝你还是早点找个人嫁了吧,趁着年轻没病。”
桑慈道了声“谢”,问:“还有没有烟?”
女人夹着烟猛吸了一口,徐徐吐出歪着头道:“小孩子家家的,抽什么烟,做你的活去吧。”
女人退回房间,关上了门。烟挺贵的,她可舍不得分给小屁孩。
桑慈穿过烟雾余味,不急不缓下了楼。
没人的时候,她不喜欢装出那副受苦受难以至于显得有些麻木的面容。
扮演是很累的,不过不难。在这里拥有一副麻木神情的女人不算少,她学得几分也够用了。
刚刚的女人虽然不麻木,但有股暗藏的疯劲儿,哪天把她的客人杀了桑慈也不会奇怪。
如果桑慈只是一个人类,没有潘多拉魔力,开局红灯区的她,要怎样才能突围?
桑慈的高跟鞋在楼道间留下清脆的声音,她或许会成为一个疯子,桑慈想,一个杀戮的疯子,追逐毁灭的偏执狂。
没准儿会有洁癖?
看多了肮脏想要投入干净的怀抱,太过偏执的洁净**,以至于试图剐掉身上的皮肉,追求心里的圣洁。
只剩一个骨架,成为妄想的圣人。
俗世的反叛者。
桑慈下了楼,今天的天气蛮好,她抬手捂了一只眼,一面光亮,一面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