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潘多拉的魔盒0824(1 / 2)
霍让本该乖乖在宅子里等她的。
只等一晚上,第二天小慈就会来了。不过是十几个小时,不过是太阳落下又升起,过去也是那样过去,可为何现在却如此焦急。
他看着手机,期冀着小慈给她发来信息,说什么都好,闲聊或是命令,他都会很高兴很激动地听。
昨天等了一整天,他什么也做不了,沉浸在渴望与哀求之中,混沌地做了许多个梦。一下是小慈不要他了,一下是他光怪陆离地死,而小慈毫不在意。
她说他只是食物,只是一盘自动送上门的盘中餐。足够低廉足够下贱,她也就可有可无地接受。
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他留了长发,留了很久很久,如果她喜欢其他模样,他也可以成为其他模样。
可是小慈只是笑,笑得凉薄又戏谑。
她说他都要死了,就请利落地去死,不要说些车轱辘话,叫人听了心烦。
霍让在梦中死得好快,小慈话刚落他将像被言语压扁一样,成了张薄薄的纸片。
他渴求小慈把成了纸片的他捡起来,放入衣兜里,如果能放到怀中,他将感激不尽。
可小慈只是抬起脚,踩在他的尸体上快乐地离开。
“终于摆脱你了,麻烦的霍让。”
她说他只是个麻烦,霍让在恐惧忧伤中惊醒,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熬到了小慈说的“明天”,还有一天才是“后天”,他神思不属犯了病。
警报声响侧宅院,管家在睡梦中赶紧爬起,将霍让推到了治疗仪里。
他就那样等待,从黑夜到白天到傍晚,却还要熬过一个晚上小慈才会来。
她没给他发信息,他思念她的时候,她说不定在别的男人那里。
跟他们**说爱,亲吻拥抱。
霍让一遍遍查看着手机,想打给小慈又怕她嫌弃。
说点什么,说点小慈不会觉得他多嘴多舌的言语。
可是霍让想不出,他满脑子都是小慈,只有小慈,他整个人成了附属品。
或许这样的卑微与死亡相比,死亡反而显得高贵。
他还是等不及了,他要去找她。
穿着女人的裙子,画着女人的妆,没准小慈不会怪他。
霍让选了严实的长裙,像一个修道女。可他那张妆点过的脸,无论如何都与信仰扯不上关系。
是一种亵渎,划破他的长裙泄露他的圣洁,当他跌落的时候,才可视作一场盛大的典礼。
桑慈回到红灯区,踩着光上楼。
5-3的门不似以往清净,那里靠着一个女人,高挑、美艳,红色的口脂该被人吻净。
桑慈认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拉着霍让进了门。
“你穿成这样来红灯区?”桑慈将霍让抵在门上,“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我想你,”霍让低眸看着桑慈,心中酸涩,“想你,我等不及了。”
桑慈锁好门,扔了木仓,抬眸盯着他:“我说过,如非必要,不要来这里找我。”
霍让抬手搂住桑慈,他渴慕的心微颤,甚至有一种脆弱的落泪的冲动。
桑慈拉开了他,将霍让推倒在床。
“你为什么不能安静,安静些。”桑慈背对着他,有些烦闷,“没了我,难道你活不下去?”
霍让倒在床上,没有爬起来。他渐渐蜷缩成一团,一言不发。
她让他安静,他总是听话的。
即使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可她不想听,他就不开口。
桑慈从抽屉里取出刀,划破手腕,将血滴入两指大小的管状玻璃瓶。
直到滴满才舔了舔伤口,伤口很快便愈合。
她将玻璃瓶盖好扔给霍让,让他实在难受的时候喝下。
“这只是一种病,”她说,“你的思念你的爱,都是病症。药已经给你,你走吧。”
霍让攥着玻璃瓶,低声说不是,声音有些虚弱,却满怀偏执与固执。
他其实对小慈是有些猜想的,猜想从古老故事里的吸血鬼,蔓延到实验室里出品的各类生物。
虫族或潘多拉,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只是不去深究,他知道小慈肯定不喜欢他去猜测她的来历。
但这不代表……小慈能把他的感情视作一种病。或许她有她的理由有她不为人知的魔力,可霍让才是这份感情的当事人,他深刻体会到的一切,甜也好苦也罢,都在他身体里不断轮回,她怎么能说那只是一种病。
他的感情难道可以轻易否定?
在桑慈看来确实如此。霍让也好,奥斯维恩也罢,只是受到潘多拉体夜的影响。信息素或病毒?
被控制被感染的他们,传递出来的感情只是受到影响的结果,并非他们本身真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