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9(1 / 2)
五天后,鸟雀未醒的清晨,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二人。
楚九渊睡在里面,不方便出去,可在外头的寄无忧又缩在被子里,死活不肯下床。
少年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说:“师父,有人敲门。”
寄无忧心中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败给了这温暖的被褥,缩成了一个小团,小声咕哝道:“……你去开吧。”
楚九渊见他还困得迷糊,也不怪他——自从知道他每晚结束练剑都会回屋后,寄无忧总是等到了他才会睡。
少年绕到床尾,起身开门,将急性子的娇玉兰迎了进来。
娇玉兰一看开门的是他,立刻又朝里面张望了两下,调皮一笑,冲着那一团圆圆的被窝喊:“仙公,怎么你家小公子都起床了,你还窝在床上不出来呢?莫不是昨晚过得太劳累……”
“春困秋乏夏打盹,懂不懂……”寄无忧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倦眼,疲惫地盯着一脸看笑话的女孩。“君自心找到了?”
“那可不?”
娇玉兰一点不拘谨,搬了个凳子坐在二人中间,忽然又故作正经,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可听好啦?中秋那天,中心街边的河道游船,君少爷在那儿办了一场宴会,只有在那儿才能找得到他了。”
寄无忧勉强坐起身子,他的长发还未打理,随性地散落在宽大的衣衫两侧。他性子这般随意,也难怪总是被错认为那些流连花柳巷的颓废公子哥。
他问:“一定要中秋?今天就不能去了?”
“只能是中秋,君少爷他平时可忙了,就连我们都难找得到。”
娇玉兰叮嘱道,她说话时,眼里竟是都要放出光来。
“仙公,你找他到底做什么呀?要是你们谁有事……不去了的话,能不能换我过去呀。”
寄无忧好笑地说:“丫头,那君自心是给你下了蛊了吗?”
“什么下蛊,你肯定是没见过他。”
娇玉兰眨了眨眼,一对水眸,好像要从里头掉出星星来。她才十几岁,正是青春可爱,憧憬浪漫的年纪。
“我还不知道那君家竟然有位这样俊的公子,那时我正在君府外头张望呢,正巧就撞见他出门……”
不等她说完,寄无忧就身子一退,重新缩回了被子里。
“……仙公!这可是你要找的人,你就一点不好奇他吗?”娇玉兰闹起脾气来,“而且,听说他才二十来岁,剑术便已是江南第一,实在是厉害!”
寄无忧一点儿没把这放在心上。毕竟论剑术,有谁比得过他这剑痴徒弟?
但为了早做准备,他还是顺着少女的话问了下去:“玉兰,那君少爷除了剑术,还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嗯……这就不知道了。”
娇玉兰苦恼地闭目凝思,随后又道:“我只知道,那君老爷顽固得很,不让他练剑,两人为此还大闹了一番。”
“不奇怪。”寄无忧回答,“这府上都死了两个姓君的小孩了,他做父亲的也是怕了。”
娇玉兰两眼一亮,又缠着他问了好些时候,才肯离开。
她一走,楚九渊才稍许放松下来——对寄无忧以外的人,他仍是下意识地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