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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米……米小姐，请你……回答答……一下遇见红帽子怎么办？”奇洛结结巴巴地点名。

法朗西斯是一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替课巫师，所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奇洛是在叫“自己”，于是立刻站了起来。

但她的职业操守也就仅止步于此。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嗯——红帽子，是一种戴着红帽子的生物……嗯，遇见他们我们应该……狠狠揍他们一顿？”

学生们哈哈大笑。

奇洛没有生气，他只是显得很伤心，好像“艾米”回答错误是他的责任一样。

黑魔法防御课继续上下去，法朗西斯没再走神，但是也没听进去多少内容，因为今天的一部分内容是建立在二年级课堂基础上的，她听起来非常吃力。而且教室里仍旧很臭，让人头昏脑涨。

艾米给的复方汤剂可以坚持一个小时，而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只有一节，也就是45分钟，时间上是足够了。

法朗西斯盘算着一会儿下了课就先去洗手间把衣服换回来，然后等着药效一过，她就可以出来。

梅林不知，梅林不觉。

“艾米……小姐，请你……你……留下来一下。”

下课后，奇洛把她和另外几个学生叫去了办公室。

法朗西斯硬着头皮过去，顺便瞥了眼挂钟。

现在距离复方汤剂失效还有10分钟。

“艾米……小姐，你好像……刚才没有……听懂我讲的……课？”

奇洛搓着手结结巴巴地问。

“呃，现在懂了，教授。”

法朗西斯绞着手指头回答——艾米紧张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她焦躁不安地又看了眼挂钟。

幸好，奇洛还是那个老好人，找学生留堂也只不过是做个面子，因为麦格教授劝他不要太过放纵学生。

法朗西斯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冲出办公室，其他学生也一样，但是他们更加高大，而艾米的身体作为三年级实在有些瘦小，于是法朗西斯直接被撞到了一旁的柜子门上。

“对不起！”撞倒她的学生赶快回来。

“没什么。”

法朗西斯摆摆手，然后脚下一个趔趄。

她不小心踩碎了个瓶子。瓶子里面是一滩粘稠的银色液体，非常漂亮，但是现在已经全部洒了，还粘的法朗西斯鞋子上到处都是。

法朗西斯哀嚎了一声，这瓶子里是什么玩意儿？看着就很贵，万一奇洛让她赔她却赔不起怎么办？

她不想再多一个债主了！

不，不对，要赔也是艾米赔。

想到这里，法朗西斯又好受了点。

瓶子里的东西真的很贵，而且很可能比德拉科的金表还贵。

因为奇洛露出一种要杀人的表情。

法朗西斯哆嗦了一下，感觉手脚瞬间变得冰凉，丝丝寒气从血液里冒出来。

但等她再次看向奇洛的时候，对方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艾米小姐……，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教授。”法朗西斯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紧绷着，“抱歉，教授，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下头道歉。

“是我的错，教授。”格兰芬多也跟着道歉。

但奇洛没有责怪他们任何人。他仍旧是一幅自己犯了错的模样，甚至还哆嗦了几下，然后就让他们俩也走了。

离开黑魔法办公室的时候，法朗西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

奇洛背对着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可是办公室里并没有其他人。

法朗西斯才踏进洗手间，复方汤剂就开始失效。

首先是头发，由浅茶色变成金色，然后是身体，格兰芬多的校袍很快就不再那么合身。

她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原来的衣服，迅速换好，洗干净鞋子，然后把艾米的衣服包起来往格兰芬多塔楼跑去。

替课这种事她再也不干了！

除非两个加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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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21 夜归宿

“我在课上没有回答出来他的问题——这个不能怨我，我才一年级。然后他把我和另外几个学生叫去办公室训话。”

“奇洛居然还会训话？”艾米大为震惊，紧接着她又毫不在乎地挥挥手，“没事，奇洛很好说话的，因为这点事他不会为难学生。”

“不，我不是说这个。”

法朗西斯继续慢吞吞地解释。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跑得很快，我被撞到了柜子上，然后踩碎了一个瓶子。那里面的东西好像非常珍贵，因为奇洛的脸色当时难看极了，我都怀疑他想开除我。”

她表达得委婉了一点，奇洛的表情分明就是要给她一个不可饶恕咒。

“你踩碎什么了？”

“不知道，是一瓶银白色的液体。奇洛没有告诉我们，他什么也没说就让我们走了。”

艾米舒了口气：“那就没事，可能他的确有点生气吧，不打紧。反正霍格沃茨每个学期都会换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明年他就走了。”

“你最好还是当心点，别让他抓住你。”法朗西斯提醒。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的黑魔法防御课，奇洛还是结结巴巴、畏畏缩缩的模样，没有为难艾米，也没有为难任何人。

但法朗西斯却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看。

她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让奇洛这样做，难道复方汤剂的事被发现了？

周日下午，法朗西斯照例拖着她捡来的魔法废弃物品去找海格帮忙送到回收站。

哈利、罗恩和赫敏也跟着一起去。

“这是橡皮鸭子？”

罗恩拿起一只橡胶小黄鸭捏了两下，小鸭子发出嘎嘎两声叫。

“我怎么把它也捡回来了？”法朗西斯揉揉脑袋，“这是麻瓜的东西，回收站不要。”

“那把它给我吧，爸爸一直想要一个。”罗恩说。

“没问题，这么一说我好像捡到两个呢，都给你吧。”

法朗西斯在她的宝贝袋子里翻腾了半天，又翻出一个小黄鸭。

这时候海格端来了岩皮饼，大家一下子变得非常谦让。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海格向哈利眨眨眼，然后又对法朗西斯说：“法茜，你也来。”

“什么？”

“看脊背龙宝宝出世！就在今晚！”罗恩和哈利都很兴奋，赫敏虽然不是特别赞同，但看上去也非常感兴趣。

“但是海格，我们禁止养龙，而且火龙那么大，根本藏不住。”

法朗西斯忍不住说。

“法茜，别扫兴，赫敏都同意来看了。”

罗恩指了指赫敏。

“我不去，今天晚上我要帮平斯夫人整理图书馆。”

“别这样，我们都来。”

法朗西斯还是摇摇头。邓布利多校长每星期付给她12加隆，这是一个远远超出她劳动价值的价格。而斯内普愿意免费提供魔药大概也和邓布利多有关。

她多少还有点良心，所以不打算在工作时间跑出去玩儿。

法朗西斯坚持不去，海格和罗恩只能悻悻放弃。

但是他们很快又有了有趣的新话题，看小火龙出生的事暂时被抛在脑后。

晚上，法朗西斯照例帮平斯夫人整理图书。

“你总是很准时。”平斯夫人是个高个儿女巫，平时不苟言笑，看上去很凶。但对法朗西斯还算和蔼，“今天我们的任务比较多，抓紧时间。”

法朗西斯点点头，临近期末，大家都疯狂地和图书馆借书，尤其是五年级的学生，他们马上就要面临O.W.Ls考试，这些天的工作一直很重。所以即使今天回去的路上没有碰见皮皮鬼，法朗西斯还是卡着9:59分才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

休息室里又是只有德拉科一个人。他大模大样的霸占了整张沙发，看见法朗西斯进来以后冷笑了一声。

“你在等我？”

法朗西斯忍不住问。虽然这很荒唐，但她十次晚归德拉科有六次都在，一半以上的概率很难用巧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