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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具备天目。”亨德莱帮她把后半句话说完,眉目恢复温和。
特里劳妮揉搓着双手回到壁炉旁边继续她那番灵体的演说。
下课后,法朗西斯和德拉科去图书馆写魔药论文。
他们来得略微晚了些,图书馆已经没有地方,所以只能又去找一间空教室。
斯内普要求他们列出迷乱药的十三种用途,并详细举例说明。
他们很快就写完九种用途,德拉科环顾四周见没有人,便凑过来,说:“我想我们应该休息一下。”
说完,他点点自己的脸颊,身体没骨头似的倚在他漂亮女友肩膀上。
法朗西斯用她的新羽毛笔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右脸,黑孔雀的羽,颜色实则微微发灰,华而不实,数量稀少。她本就没有勤俭节约的美德,继承遗产以后逐渐开始大手大脚,这支笔花了她七枚金加隆,是普通羽毛笔的十倍。
黑孔雀的羽轻轻扫过德拉科的脸颊,他犹不满意,又凑近了一点。
法朗西斯欠身,咬住了德拉科的唇。
刚才还在不断索吻的男生被吓了一跳,耳朵微微发红。愣了几秒,开始试图找回主动权。
又不是第一次,德拉科给自己打气。
法朗西斯的左手就在这时环上他的脖子,她主动凑过来,和他挤在同一条凳子上,右手落在他脖颈的静脉旁侧,抚摸着他淡紫色的血管。
德拉科的呼吸开始有些不顺畅,耳根越来越红。
但是她究竟是从哪里学来这么多欺负人的花样?
不会是本沙明那个家伙教的吧?
德拉科忽然生气起来,并且感到嫉妒和委屈。
他扳住法朗西斯的肩膀,冷冰冰地瞪着她。
“怎么?不喜欢?”法朗西斯扬扬眉毛,她仍旧衣冠整洁,优雅得体。
“你和谁学得这些坏毛病?”德拉科有些不开心地看着她,领口皱皱巴巴。
“坏毛病?”法朗西斯故意轻佻地笑了一下 ,坐到书桌上,“为什么是坏毛病?我觉得你刚刚很高兴呢。”
她这样笑起来的时候,眉角微扬,下颌微收,眼中透着媚,活像海洋中用歌声吸引渔民的塞壬。
德拉科真不希望别人也看见她这样笑。
“总之——”他竟然有点控制不住的恼火,“你不许对别人这样笑。”
“这你可管不着。”法朗西斯晃着两条修长的小腿,一前一后,一后一前,偶尔踢在凳子上。她穿着黑色的女士绑带德比鞋,但却没有穿袜子。
“就是不许。”
“我不听。”法朗西斯故意气人,她向后挪了一点,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在书桌上。
但德拉科忽然站起来拉住了她的腿,将她拽回来。
“如果让我看见你这样对别的男生笑,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给他们的学院扣分?罚他们抄句子?”法朗西斯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
“我就把你关在马尔福庄园,用丝绸把你的手脚绑在床柱上,每天只能和我一个人见面。”德拉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凶巴巴的。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德拉科。”法朗西斯轻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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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chapter76 情书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麻瓜列车的三等车厢里,法朗西斯穿着白色的亚麻连衣裙,看上去单薄而孱弱。
她毫无保留地向他介绍自己,讲述童年趣事,实际上一句实话也没有。
她很贫穷。
这是德拉科一直以来对法朗西斯的印象。
但他同时也觉得古怪。
在一些不经意的交谈中,他发现法朗西斯曾经学过竖琴和拉丁文,并且养过很多名贵的宠物。
——关于这几点,法朗西斯都曾经给出解释。
竖琴和拉丁文是蹭顾主家小姐的课程,名贵宠物也是她帮顾主照料。
德拉科却逐渐发现一些其中的漏洞。
法朗西斯其实并不会照顾宠物,她不知道如何给猫咪洗澡和剪指甲,甚至会对布偶猫屁.股上粘有粪便大呼小叫。
她的华尔兹跳得极其好,并且风格显著,德拉科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老师来自伊格纳兹家族。
伊格纳兹是享誉整个欧洲巫师的艺术家庭,大概是一个世纪以前,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和麻瓜通婚,并生下哑炮和混血的子嗣。伊格纳兹就此分裂为两派,一部分巫师仍追求完美的纯血,另一部分巫师则流入麻瓜之间。但不管是哑炮还是混血,他们绝高的艺术天赋注定在麻瓜之间引起轰动,德拉科曾经听说,在麻瓜中,伊格纳兹的一场表演就要100加隆,也就是大约500英镑,一节课则需要更高,且只服务于欧洲的古老贵族。
德拉科的华尔兹老师来自这个家族的纯血巫师,是以他才觉得奇怪。
他曾经提出过自己的疑问,但法朗西斯总能找到圆滑的借口。
他问得越多,法朗西斯的漏洞就越少,脾气却越差。
在惹恼女友两次以后,德拉科逐渐学会沉默。
况且,他认为这些怪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通过书籍,他勉强了解到阿尔阿拉夫的一些历史和风俗。
这个国家崇尚魔法,但对女巫深恶痛绝,国王是国家的领袖,而王后因为是女性所以连名字也不能在历史中留下。
外界对这个国家知之甚少,德拉科费尽力气也只找到这些资料而已。
他对麻瓜国王王后的故事不感兴趣,做这些也只是想多了解一点法朗西斯过去的生活。他还搜集了一些新闻,得知阿尔阿拉夫近来发生叛乱,报纸中提到国王失踪,但没有王后的信息。
德拉科猜测,法朗西斯或许是某个贵族的私生女,从小被秘密养起来,后来因为某个缘故,她逃走了。
又或者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但有溺爱她的父母,他们愿意为她请昂贵的教师,替她照顾宠物。但后来她的父母不在了,她只能学会一个人生活。
这些事都令德拉科感到心痛。
法朗西斯的秘密,她不愿意说,德拉科便学会不问。
因为乌姆里奇的到来,今年的霍格沃茨称得上十分糟糕。
黑魔法防御术变成比魔法史还令人厌烦的存在,乌姆里奇并不在意讲授知识,而是用来施展威严。
她还会忽然出现在教室的后窗,用一双癞.□□眼睛监视正在上魔咒课的学生。
令人作呕。
她神出鬼没,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竟然没有声音,许多背后说她坏话的学生都因此遭殃。
占卜课上,特里劳妮又开始她那套灵体的演说,亨德莱来的晚了几分钟,教室其他地方都坐满了,只有法朗西斯和德拉科身边有个空位。
亨德莱便在他们身边坐下,后桌的两个女生为此发出一声小小的雀跃惊呼。
“美第奇,麻烦你向左坐一点,谢谢。”法朗西斯小声说。
亨德莱有些疑惑。
法朗西斯向他展示自己藏在圆桌下面的小说。
亨德莱不动声色地挪了下位置。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乌姆里奇忽然推开隔板进来了,法朗西斯飞速把手中的小说丢进德拉科的书包里,假装认真听课。
乌姆里奇开始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并提出一些关于天目的问题。
但特里劳妮最终却给出几个很不讨人喜欢的回答。
占卜课继续上下去,每张桌子上都燃起一支带香味儿的白色蜡烛,学生们在昏暗的烛光下打开课本阅读一些关于亡魂的内容,并假装自己感受到了灵体以此混一些加分。
法朗西斯被蜡烛的香味儿呛得不停地咳嗽,眼泪直流。德拉科掏出一方绿色的手帕递给她。
“简直没有比今天还倒霉的课了。”法朗西斯压低声音,眼睛里还含着因为咳嗽造成的生理性泪水,“占卜、特里劳妮、灵体和乌姆里奇,还有比这更糟糕的组合吗?”
她继续阅读课本上的一些文字,也装模作样的去感受灵体,并神秘地指着德拉科身后说:“我看见有一只厉鬼一直在你身后。”
德拉科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说真的,我希望有个厉鬼或者怨灵能够缠上乌姆里奇。”法朗西斯小声说,“他们最好能像书上说的一样,在空屋给她一些教训尝尝,这样她就会忙着驱魔而不是颁布教育令。”
亨德莱低着头发出一声轻嗤。
“美第奇,你是在笑话我吗?”法朗西斯转过头去,略带不满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