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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法朗西斯理所当然地说,“但如果我是你,我会把阿尼马格斯的天赋当做梅林对我的补偿。美第奇,我不是一个哲学家,不需要纠结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这种问题,我关心的只是如何每天高兴。但是至于你——你究竟最关心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法朗西斯从画室取回笔记以后一连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美第奇,直到一周后的早晨,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她才从金妮口中得知美第奇已经退学了。

“听拉文克劳的学生说,他准备申请一所麻瓜高中,凭借他的成绩直接就读三年级是没有问题的。”金妮向其他人分享从室友处听到的八卦。

“他疯了吗?”罗恩难以置信,“从霍格沃茨退学,去念麻瓜高中?”

“我记得他好像提过以后想申请麻瓜大学,或许高中文凭是申请大学的必要条件吧。”法朗西斯回忆了一下。

“难以想象。”哈利也一脸不可思议,“我的表哥就在麻瓜中学念书。”

“法茜,你一早就知道美第奇要退学吗?”金妮问,“你们以后怎么联系?他有自己的猫头鹰吗?”

“我是刚刚听你说才知道。”法朗西斯摇摇头,说这话的时候她正用餐刀往苹果派上抹巧克力酱,整整两层,还有双份芝士和糖霜。

“小心蛀牙。”赫敏担忧地说。

但法朗西面不改色地把整块派都吃了下去。

“他没有告诉你——”金妮十分震惊,“他——”

“嗯哼。”法朗西斯耸耸肩膀,并让罗恩把盐罐递过来。

“吃太多的盐不利于身体健康。”赫敏继续提醒道,试图拉住法朗西斯向汤里洒盐的右手。

“呃——”金妮的喉咙里发出一些响声,她还没想好要说点什么。

“我起初还觉得那家伙不错呢。”罗恩嘟嘟囔囔地说,他用力把盘子里的熏腊肉切成小块,“虽然有时候看着精神不太正常,但至少比马尔福那家伙强,好歹不和食死徒混在一起——哎呦,谁踩我?”罗恩叫了一声,叉子上的腊肉掉在地板,“不过话说回来,我感觉你和美第奇好像不怎么要好。”

法朗西斯十分吃惊,因为罗恩此时的情商已经远远超过一茶勺。

罗恩继续说:“我感觉你和美第奇都不怎么说话,不像以前,你和马尔福几乎天天腻在一块儿——哎呦,又有人踩我!”

于是罗恩的情商最终还是只有一茶勺。

随着美第奇的退学,“鬼脸”的恐怖故事也销声匿迹,虽然有不少女生都因美第奇的忽然消失而小小遗憾了一阵子,但伴着逐渐回暖的天气和廊前消失的积雪她们又重新开心起来。

魔药课上,斯拉霍格恩教授给学生们每人发了一只小瓶子,并要求大家在下课之前配制出瓶中液体的解药。所有人都焦头烂额,因为除了赫敏以外谁也没听懂斯拉霍格恩刚刚讲了什么——何况即使是赫敏,也对瓶子里的液体没什么头绪。

阿尔阿拉夫地处偏远,位置诡谲,但坐拥巨大财富和能量,卡佩一族正是利用这点积累了数不尽的黄金,同时以教会和神的名义研制毒药。

值得一提的是,阿尔阿拉夫尊崇男性力量,为了生育与繁衍,女性地位越来越低,但最著名的毒药大师却全部都是女人,在家族之中,也只有女人才可以继承制作毒药的秘方。因为阿尔阿拉夫的人们坚定地认为女性是天生的邪物。

她们调制,但从不使用。

法朗西斯很久以前便离开阿尔阿拉夫,且彼时年纪尚幼,因此对卡佩们的各种毒药并不是十分精通,但耳濡目染之下却也远远异于常人。

何况瓶子里装的东西和托法娜仙液又有三四分相似。

出自法朗西斯的高祖母之手,卡佩家族最闪耀的毒药作品之一,只需要四滴就可以杀死一头成年公牛。

法朗西斯的高祖母曾试图用她杀死自己的丈夫,然而助手出卖了她,最终被以铁处.女处刑。

但这样的丑闻并不能动摇卡佩们的地位。

虽然成分上有三四分相似,但因为剂量问题,斯拉霍格恩瓶子里的液体毒性要比真正的托法娜仙液小很多,法朗西斯甚至怀疑这玩意儿都不能毒死一只鸡,如果是巫师服用,大约最多是四肢僵直、口不能言、大脑失忆几小时而已。

于是她很快就配制出解药。

“你是怎么做到的?”德拉科问。

法朗西斯仍旧记恨着那天从鼻涕虫俱乐部离开、走廊里发生的事,于是她冷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我好像还少了几种材料。”德拉科盯着他的坩埚自言自语,“我知道这瓶子里面有类似砷的成分,还有颠茄和□□。”

法朗西斯这才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间教室除去法朗西斯谁也没能配制出解药。

“法茜小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斯拉霍格恩热情高涨地说,他高高举起法朗西斯配制的解药,“我宣布这是斯莱特林这学期最完美的作品!”

“我好像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毒性更强。”德拉科小声嘀咕,但他这次讲话的对象是西奥多·诺特,他们正在讨论应该再向坩埚里添加什么材料。

“我想起来了——”德拉科忽然说,他把声音压得更低,即使法朗西斯竖起耳朵也听不见。

诺特也在追问解药的配方。

“我不确定……这里面还缺几种材料,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德拉科拧着眉继续压低声音,“是我父亲……有些类似……”,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抬头向法朗西斯的方向看去。

却恰好发现法朗西斯也在看着他们这边。

德拉科愣了一下,在原地呆着没动,但法朗西斯立刻扭过头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继续,德拉科。”诺特催促,“你在你父亲那里见过类似的东西,肯定知道怎么做解药对吧。”

“那个人说没有解药。”德拉科狐疑道 “该死,难道他在骗我和我父亲!”

“粪石!”斯拉霍格恩欣喜地欢呼声打断了德拉科的思考,“多么聪明的决定啊!”

斯拉霍格恩站在哈利的桌子面前大声称赞着:“哈利,你就像你母亲一样。今天是多么成功的一堂课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拥有了他们今年最耀眼的作品!”

德拉科看着哈利轻蔑又嫉妒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一周以后,休息室的布告栏里又贴出新的通知,六年级的学生们即将开始学习幻影移形,大家喜忧参半,在斯内普教授冷冰冰的催促下前往礼堂。

为了练习幻影移形,邓布利多教授特意解除了霍格沃茨礼堂内的限制,大家可以在规定时间内进行练习。

然而幻影移形的学习十分艰难,几周过后仍有很多人难以移动到自己想去的位置。

法朗西斯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十分辛苦,幻影移形耗费了她身体内的大半能量,一节课下来几乎感到虚脱。庞弗雷夫人婉转地建议她可以放弃这门课程。

但法朗西斯执拗地拒绝了。

情人节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学生们走在走廊里总能看见有人拿着捆着丝带的礼物盒或者精致卡片。从早晨开始,法朗西斯就不断地开始收到各种礼物,这些礼物在休息室的圆桌上堆成一座小山,把法朗西斯面前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但是还是有几个礼物盒子掉到了对面座位的桌子上。

“抱歉。”她站起身把掉下去的礼物和贺卡揽回来,这才发现德拉科正一言不发地坐在她对面,那几只掉下去的礼物盒子正安静躺着。

德拉科拾起一张卡片。

“还给我!”法朗西斯伸手去抢,但德拉科稍微偏了偏身子便让她扑了个空。

“给我最可爱的法茜小姐。”德拉科捏着卡片竟然念出了声,“你的头发像海藻一样美丽,眼睛像宝石一样璀璨,皮肤像牛奶一样光滑……”

他念不下去了。

“这家伙真恶心!我要呕出来了!”德拉科忍不住把卡片摔在了桌子上。

“那也是你自找的!”法朗西斯恼火地说。

“我劝你眼光好一点,至少这个家伙绝对不行!”德拉科顺手把卡片扔进壁炉。

“我一向眼光不怎么样。”法朗西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不然怎么会和你在一块儿那么长时间。”

“你心里真的这么想?!”

“……现在讨论这种事情的真假没有任何意义,德拉科。”

“所以就像我说的那样——”德拉科脸上慢慢结出一层寒霜,语气漠然,“你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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