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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除?”邓布利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开除你,我勇敢的孩子。当你选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替你的命运做了决定。”
“所以我不会受到惩罚,也不会被开除?”
“当然。”邓布利多和蔼地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炎热的夏季悄然降临,与黑湖比邻的那棵橡树生长得格外葱郁和茂盛,几只夜莺开始筑巢,他们扇着灰褐色的羽用短喙衔来青草和细软树枝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阳光一天比一天明媚,魁地奇比赛将至,凯蒂终于从圣芒戈出院并且顺利归队,哈利为此感到十分高兴。但更令他高兴的是金妮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和他讨论魁地奇,训练完和他一起走回格兰芬多休息室,每当金妮和他说话、或者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哈利的嘴角就总是忍不住咧到耳朵。
魁地奇比赛愈发逼近,每个学院的队员都变得紧张起来,大家又玩起三年级时候的把戏,相互在走廊里恐吓对方,好像这样就能吓倒对方似的。
令法朗西斯意外,她今年在相互恐吓的队员中并没有看见德拉科的身影。或者说,她最近很少可以看见德拉科,教室、训练场、休息室都很少有德拉科的身影。她并不会经常为此分神,但每当从图书馆晚归的时候,法朗西斯看着黑漆漆的休息室,偶尔的偶尔、她还是会想起曾经不管多晚德拉科都会在落地窗旁边等她。
但最令她惊讶的还是德拉科今年没有参加魁地奇决赛。
德拉科一向把比赛看得很重,他会耍手段、用不光明的办法给自己的球队换个晴朗的天气比赛,也会在比赛中做手脚、袭击对手,总之为了赢得比赛他无所不用其极,但从来没有无缘无故主动放弃比赛。
不容置疑,哈利是一名优秀的魁地奇队长,他同时具备领袖才能和魁地奇天赋。在他的带领下格兰芬多很快就在赛场上占了上风,待夜幕彻底降临以前,格兰芬多取得了今年比赛的最终胜利。学生们簇拥着哈利和金妮向礼堂涌去,每个人都情绪高涨,法朗西斯看见哈利和金妮的手正紧紧牵在一起。
格兰芬多的学生没有在礼堂停留太久,他们很快又抱着满满几篮子食物往他们的休息室跑去。
离开礼堂以后,法朗西斯返回图书馆拿落在那里的几篇论文,然而当她从二楼走廊经过的时候却听见卫生间里面传出一阵阵哭声。
这声音她很熟悉。
是德拉科。
法朗西斯站在门外愣了愣,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德拉科哭——又或许见过,只是她当时没放在心上,早就已经忘记了。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德拉科还在抽噎。他的手扶着水池边,泪水从苍白的脸上落下来,流进肮脏的水池里。大概是听见身后的动静,他猛得扭过头来——他在害怕什么,这种恐惧令他出于本能地丢出一个咒语,根本没来得及看进来的人是谁。
一道淡银色的光芒从擦着法朗西斯的额头飞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她踉跄着向后退去,摔倒在积满冷水的瓷砖地板上。
“法兰奇……法兰奇!”德拉科在原地愣了几秒钟,然后疯了似的跑过来,他半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张开双臂环着法朗西斯,却不敢碰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对不起……”他看着法朗西斯额上的血迹浑身哆嗦,嘴唇完全失去血色变成一片灰白,然后他终于想起什么似的,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替法朗西斯按住伤口,但温热的血液还是不断冒出来,很快就把手帕和他的手掌染成红色。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误伤她。
“我们去找斯内普。”德拉科还是抖个不停,他抓着法朗西斯的手臂想要扶她起来。
过度失血令法朗西斯有些虚弱,她尝试了一下,却没能站起身来。
“你以为是谁?”她坐在地上轻声问,然后慢慢抬起手替德拉科拭去眼泪,“哈利?邓布利多?还是伏地魔?”
德拉科怔怔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嚅动了几下,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伏地魔让你替他做什么?”法朗西斯仍旧问道,她抚摸着德拉科苍白的脸,“替他偷一样东西?还是谋害什么人?”
“法兰奇,我不能告诉你。”他苦涩地说,面上竟流露出辛酸和痛苦的神色。
法朗西斯伤的并不重,但她的凝血功能更加差了,所以即使过了很长时间伤口也没能完全恢复,即使是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究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罗恩像一头暴躁的野兽在城堡前面的空地上转来转去,“我要去杀了他!”
“我说过很多遍。”法朗西斯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魔咒反弹,我在使用魔咒的时候出现了点小差错,但只是一个意外。”
“不可能!你在骗我!”罗恩斩钉截铁地说,他死死盯着法朗西斯,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马尔福!是马尔福对不对!?你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维护他!”
“别胡思乱想,罗恩。”法朗西斯仍旧否认道。
“我不明白!”罗恩干脆大吼大叫起来,“他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他不值得。所以也并不是他打伤了我。”法朗西斯并没有被绕进去。
但罗恩仍旧绝望地说道:“可怜的法朗西斯,你一定是被马尔福那个渣滓下了迷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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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这两年来我见过你们叫我「大大」「太太」「老师」「亲爱的」,但是今天又发现了一个令我震惊的称呼「妈咪」
我:满脸震惊、不知所措、坦然接受(bushi)。
宝贝们你们的词儿是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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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chapter114 笼中雀
五月初的某一天,法朗西斯终于可以拆掉纱布,她额上起了一些红色的痱子,但斯普劳特教授给了她一种花茎做成的草药,涂抹几天以后那些红色小点就无影无踪了。
霍格莫德日,法朗西斯陪金妮去德维斯-班斯买一副新的魁地奇手套,回来的路上又去三把扫帚喝了加柠檬片和小伞的苏打水。
在等待苏打水的时候,法朗西斯顺便翻出一块帕子擦拭她的魔杖。
榛木,独角兽毛,弹性几乎为零。
杖身笔直,刻有华贵的暗纹和古老图腾,在至暗的夜晚,它会隐隐散发出淡色的光泽。总而言之这是一根十分漂亮的魔杖,但是几个月以前,就在距离杖尾三英寸的位置上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痕。
而今天,法朗西斯发现这道裂痕又延长了两英寸,裂口也变宽了 ,如果站在明亮的地方,甚至可以洁白的独角兽毛杖芯。
“还有一个月我们就放假了。”金妮愉快地说,“到时候我们可以去找找奥利凡德,假如他还没有回来,别人也不是不行。但我想奥利凡德应该是最好的。”
“我认为我一直对她爱护有加。”法朗西斯轻轻挥了两下魔杖,杖端冒出一点微弱的光芒以后又很快熄灭,“至少和哈利比起来,我对我的魔杖简直像养育婴儿的慈母。”
苏打水在这时被端上来,法朗西斯要了双倍柠檬和三倍蜂蜜,勉强可以尝出来一些酸甜味儿。
“您的信,小姐。”罗斯默塔女士从外面走进来,递给法朗西斯一只薄薄的牛皮信封。
“我的信?”法朗西斯十分惊讶,因为从来没有信会寄到霍格莫德来,大家的信件总是由猫头鹰在早餐时间送到霍格沃茨。
“特殊加急的密信。”罗斯默塔女士好心解释道,“写信的人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魔法信纸会自动感受到这种情绪,并告诉猫头鹰,这样信就会被加急送到收件人手中,不管收信的人在哪,而且也只有收件人能够看到信纸里写了什么。”
说完这些话,她就恍恍惚惚地走了。
“可怜的罗斯默塔女士,她近来看上去总是精神不济的样子。”金妮说。
法朗西斯则三下五除二就拆开了信封。
写信的人是德米特。
发现这一点以后法朗西斯先随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开始读信。
她曾经送给过德米特几张魔法信纸,以防他有急事却联系不上她。但是这些东西以前德米特从来没有使用过。
德米特在信中说,他因为一些不得不处理的琐事又回到英国来,并且在再次伦敦看见了阿尔阿拉夫的人,除去几个法朗西斯叔父的亲信以外,还有一个生面孔。
「我无意间看见他能够做一些我们做不到的事,所以猜想他是和你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