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 / 2)

  车窗外,红日燃烧着整个江面,洒落下一片斑驳的金光,对岸的山脉苍莽,被称得暗黑。

  纹身时能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温宛冰闭了闭眼:“疼。”

  傅珺雪凑过去:“吹吹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傅珺雪贴近她的耳朵,微凉的风包裹住耳朵,肌肤却在升温。

  温宛冰轻颤的长睫,蓦地抬起。傅珺雪的唇靠了过来。

  散漫又细致地描摹,将那里祸得湿漉漉的,直到温宛冰喉咙滚动出一声,才慢悠悠地退开,带着笑意问:“还疼么?”

  温宛冰听出了戏谑,偏过头:“都是酒精,要漱口么?”

  傅珺雪笑出了声:“制冷机。”

  虽然点很奇怪,但在关心人的制冷机。

  温宛冰递了她矿泉水。

  傅珺雪攥在手里,片刻后低轻地唤了一声:“温沝沝。”

  温宛冰侧头看过去。

  最后一点余晖落在傅珺雪的身上,为那张明艳到具有攻击性的脸度了一层柔和又朦胧的滤镜。

  在这个盛夏,这人几乎以不可磨灭的姿态融进了她的生活里。

  半晌,温宛冰低低回应了一声“嗯”。

  第33章

  新的广告项目结束后,纹身与耳朵也恢复好可以下水了,温宛冰估算着时间向海聆请了年假。

  拿到假条,海聆先看了一眼,一边从笔筒里拿出笔一边随口关心道:“听阿姨说你买了车?”

  “嗯,接送温星学潜水比较方便。”温宛冰搬出了说服何秀英的借口。

  “最近天太热,星星情况也特殊,开车是要方便很多。”海聆想起来前段时间总来公司楼下接温宛冰下班的傅珺雪,又问,“那个开红色牧马人的,是温星和你的潜水教练?”

  温宛冰点了点头,觉得海聆的神情有点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眼熟,”海聆拧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签好名字后,他放下签字笔用手揉了揉额头说,“不过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温宛冰不以为意地提醒:“之前她来我们家吃过饭,你也在。”

  海聆“啊”了一声,记起来这么件事,但眉心没有松开:“好像不是那次……”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大约是实在想不起来在那之前还在什么地方看过傅珺雪这个人,最终摆了摆手说:“算了,估计是我记岔了。”

  温宛冰也没太在意。

  把假条递给了温宛冰,海聆谈起了另一件事:“对了,瑞星[1]的老头子,昨天从南泉医院转到了北城的第一人民医院。”

  转去更大的城市更著名的医院意味着病情很严重,南泉市的医疗设备已经不足以应对老头子目前的状况。

  温宛冰接过了假条,不自觉地捏紧了纸张边缘,脑海里浮起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那时,那位老人脸上被岁月刻下的每一条沟壑到他高耸的颧骨都充满了精神气,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他的梨花木拐杖落下时会震得人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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