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她是竹姐姐。”

  关山明月怔怔地望着她,好似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女孩昂起头,努力地背诵出当初那名女子曾与她说过的话,语调生涩却肯定。

  “弥望无端倪,北风击林箊。林箊,就是竹子的意思。”

  “林箊……林箊……”

  似悲似喜的语调呢喃咀嚼过这个名字。

  衣红似火的女子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肩胛骨颤了颤,喉中一甜,猝然喷出一口血来。

  “明月!”

  有焦急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

  眼前一片晕眩,天地万物逐渐远去,红色的身影直直地栽倒在泥水中,再听不见任何话语。

  ……

  清风习习的竹屋内,身着白衣的女子端坐于案前,眉目寡淡,挥毫落纸。

  端静稳重的侍女立于一旁,待女子将书信写完,才低声禀报:“小姐,已过去五日了,那女子还未醒来。”

  “情况如何?”

  “脉象已不似先前那般微弱了,只是毕竟受了重伤,能否醒来尚未可知,且她丹田处被人用剑刺穿,即便是醒过来,往后恐怕也无法习武了。”

  女子将信卷好放入书筒中,递给侍女:“将信传回长庚校学。”

  而后未再多发一言,起身朝外走去。

  另一间房内,单薄病弱的女子躺在床榻上,呼吸几不可闻,如同一触即化的冰雪一般,透着些轻薄易碎的虚弱柔软。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门外走进,让守在房中照看女子的侍女连忙起身行了个礼。

  “小姐。”

  “下去吧。”

  侍女微微躬身,退步走出了门外。

  裴清祀走到床边,清冷的视线微微扫过榻上女子,而后停在那张毫无生气的面容上。

  记忆中那张只见过一面的容颜与眼前女子慢慢重合,细看之下,又仿佛大相径庭。

  那夜戴着面具的人有一双明媚清亮的眼眸,眸色灵动多变,在计谋得逞时会露出狡黠笑意,受惊时会惶然不定,只不该像此刻这般了无生机。

  她牵过女子手腕,缓缓输了一道真气进她体内。

  真气畅通无阻地进入经脉之中,沿着奇经八脉绕行一周,未遇到任何阻滞。

  果然内力尽失了。

  白衣女子正要将手松开时,手下忽然感受到女子体内出现了一股浑厚的内息,这股内息倏然将体内游走的真气吸入,令放在腕上的二指一震。

  面上划过一丝惊诧,裴清祀神色一正,再次渡了一道真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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