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2)
红穗已经有些旧了,珍珠仍熠熠生辉,可见被珍视抚摸过多次。
这枚红穗静静躺在单容瑾手心,他垂眸看着,不由自主又拿拇指摩挲了一下。
这时,福闰从外面进来,他走路时无声,说话也轻轻的,禀道:“殿下,怜枝已经在偏殿跪了整整一日了,是否......”
单容瑾没有抬头,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坐姿,好像没有听见福闰的话一般。
良久,他问:“老皇帝还没把眼线撤走?”
福闰脸色正了正,答道:“没有。”
“看来他还不死心。”单容瑾捏了捏手中的红穗,重新将之藏入抽屉,吩咐道,“去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是。”福闰领命,他站直了身形,再不如平日那般佝偻着的奴才模样,肃冷的面容藏在暗处,像一个随时待命的刺客。
白日去见了吴皇后,夜里单容瑾还要处理一部分的政务,老皇帝不甘愿将帝位传给这么一个从未关注过的儿子,在政事这方面多有阻挠,只匀给他一些陈年累月的疑难悬案。
单容瑾一个人待惯了,本最耐得住寂寞,可不知为何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出现那抹浅紫色的华裳,金步摇的光影明灭,一下一下闪动在那张如雪的面容上。
一旦起了心思,邪火一时半刻都消不下去,单容瑾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心中一团烦躁。
福闰不愧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适时问道:“殿下可要去长华殿?”
“不。”单容瑾几乎是下意识回绝。
“那......把怜枝叫来?”福闰抿了下唇,似乎是觉得这个答案比前一个更加不可思议。
说完果然见单容瑾沉着脸,一副连搭腔都不愿意的模样。
见状福闰不由暗自腹诽:大老远把人从城西带回来,结果只为了摆着看两眼,这到底是图的什么呢?
良久等不到吩咐,福闰正想退下去,刚退了两步,就闻单容瑾道:“去长华殿。”
第6章
长华殿中,君扶刚准备歇下,就听见承礼殿那边有人来报说太子要来。
她尚不及反应,含春面上立时露出喜色,美滋滋道:“奴婢去给太子妃拿那件水红色的蝉衣来!”
等君扶想喊住她时人已经不见了。
整个长华殿的宫人都喜气洋洋的,唯有君扶犯了愁,单容瑾这个时候过来,她可不觉得只是单纯过来一下那么简单。
君扶就不明白了,她今日是同单容瑾甩了脸子走的,他怎么反倒贴上来了,除了祭典的事,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单容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