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2)
唯有君扶心里清楚,怜枝不是她,她一个从外边买进来的女人,身后又没有家业依靠,现在罚了她的俸又减了人,宫里的用度自然吃紧,这个冬天怜枝怕是不好过了。
这一罚便是表明了单容瑾的态度,谁人都清楚了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究竟还是有些地位,那些言传君扶恶毒的流言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入夜后单容瑾过来,君扶自然不能再端着,她照白日里那般姿态恭迎单容瑾请他进了房中。
“多谢殿下为妾身洗清冤屈。”太子妃低眉敛目,宫灯摇曳,她面容姣美如初,浅看一眼便能叫人意乱神迷。
唯单容瑾每每看着她时都是神色淡淡,好似并不在意她究竟生得如何,他过来就是为了行房,只要趁手好用即可,别的一概无关紧要一般。
这夜长华殿叫了六回水,起初君扶还能配合一二,倒也得着几分乐趣,只是后来单容瑾过于贪得无厌,又没什么技术可言,君扶被弄得烦了,最后索性闭眼装睡,只当自己被牛舔了。
翌日早上醒来,君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一遍。
她没睡好,脸色也见不得佳,刚要开口喊含春进来便觉得胸口一阵熟悉的刺痛,紧跟着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上回她吐血时颜色还是鲜红,这回颜色暗沉沉的,仿佛也在告知她时日无多。
君扶忙起身将沾血的衣物换下,放进炭盆里烧干净了才让含春进来。
“太子妃,那怜枝又来了。”含春进来道,眼里带着一股子不屑,“许是知道没斗过您,来赔不是呢。一大早就过来了,要不是奴婢拦着,怕是要个太子爷打个照面,该死的狐狸精真是到处都是花花肠子。”
君扶从未厌恶过怜枝,只是怜枝主动来招她,她自然不可能去赔着笑脸,今日一切都是怜枝自作自受。
她梳妆好后来到前殿见怜枝,今日怜枝已换了身颇为低调守礼的衣服穿,见她过来先是赔着笑脸道:“妾身来给太子妃赔不是,那日是妾身的不对,是妾身不懂规矩。”
说着她盈盈拜下,君扶看她一眼,先不说起身,转而回了主座上坐好。
怜枝口口声声不懂规矩,可那日究竟是谁陷害谁彼此都心知肚明,她绝口不提,君扶也只是冷眼瞧着,半晌才温和笑道:“起来吧。”
怜枝跪了半天正心猿意马,听见这声如获大赦一般连忙站了起来。
“坐吧。”君扶示意底下的人给怜枝上杯热茶,含春是专门伺候她的人,自然不能去给怜枝端奉。
等茶上了,怜枝也喝了几口,正笑着说君扶这儿的茶好时,君扶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喜欢本宫便让人拿去你那儿一些。”
怜枝受宠若惊,“多谢太子妃抬爱。”
她今日本就是来赔罪,事事都不敢有差错,不过心里却希望君扶最好得意忘形,露出些什么不雅之态来,这里毕竟是长华殿,君扶自己的地方,她干什么可都不必避讳别人的。
怜枝这样暗暗打算,可从始至终太子妃都对她和颜悦色、嘘寒问暖,最后甚至道:“你这名字可是有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