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2)

  单容瑾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视线,他似是有些不自然,立刻起身道:“孤还有一些折子要看,你就在此处待着。”

  “殿下还会来看我吗?”君扶破天荒问了一句。

  单容瑾没回头,只回答她:“孤会尽量过来。”

  君扶目送他离开,轻轻笑了笑,胸中一片释然,因为她知道只要是单容瑾说出口的话,他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君家算是保住了。

  待单容瑾离开后,君扶维持从容的面容才露出破绽,她紧紧按住自己抽痛的胸口,然后喉间一热,喷出一大口血来溅在床帐上,君扶捏紧手,强撑着自己起身,一点点将床帐折起来,将血迹藏了进去。

  第22章

  夜里天上黑沉沉的,既看不见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承礼殿只摆了一个火炉,根本不顶用,君扶很快被冻醒过来。

  她轻呼了一口气,隐约都能瞧见冒着白气,心中无限后悔她就应该坚持去长华殿待着!要来单容瑾这里活受什么罪!

  外面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单容瑾还过不过来,之前君扶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这会儿倒是希望他最好别过来,她就能理所应当地搬到长华殿去。

  但是君扶不能私自过去,让旁人看见还以为她对单容瑾生了嫌隙,又要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

  嫁到东宫来,君扶才算领教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一开始她并不在意那些流言,心想别人说什么与她何干呢?直到那些人越来越过分,将黑的说成白的,还想逼她白白认下自己从来没做的罪名。

  君扶忍不住想,要是能重来一回,她再也不做高门贵妇了,是皇室的女人也好,达官显贵的女人也好,都是不好做的,还不如在家招个赘婿来的自在。

  父亲和母亲一定不会许她招赘的,但是哥哥一定会支持,都怪君胥早些年老去混迹军营,到现在都没能当家,否则她早就招赘安逸自在了,哪里需要临死前还要来受一遍别人家的委屈。

  君扶收回思绪,看了眼外面立侍的宫女,眼生的很,似乎也不大愿意亲近她,站得远远的。

  “你去让人再搬两个炭盆进来。”君扶道。

  “是。”宫女的答话怯生生的,都没敢抬头瞧她一眼。

  君扶有些好笑,她刚嫁过来那会儿,她记得东宫上下都觉得她很和善,这才过去多久,私底下已经人人开始怕她了。

  那些流言蜚语,或许还有很多更过分的话是她不曾听过的。

  她脑海中浮现出怜枝的样子,那日她抱着她不撒手的模样,声泪俱下求她放过她的模样,不难想象出她在单容瑾面前是如何控诉她害了她。

  君扶看向自己手心,她这一辈子还从来没害过人,临了要走了,难道还要带着这口气去阴曹地府吗?

  “去将陈青找来。”君扶再次吩咐。

  先前那个去找人拿炭盆的宫女正在回承礼殿的路上,单容瑾看见她问:“太子妃如何?”

  宫女努力回忆着君扶的模样,道:“吃过了胡太医的药,气色瞧着好多了。”

  福闰适时道:“殿下可要回去吗?”

  单容瑾长睫微垂,正要开口,余光瞥见宝羽殿的宫人焦急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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