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手段118(2 / 2)

他眼看要十四,黛玉方才十岁出头,此事总要过个三两年的再看。

瞧着时辰还早,又想着有几日不曾瞧过迎春了,李惟俭便点了红玉随行,直把晴雯弄得心头莫名。

心中暗忖,怎地前脚儿瞧着跟林姑娘对了心思,转头儿又去寻二姑娘?这当家主母莫非还能娶两个不成?

不提晴雯暗自腹诽,李惟俭领着红玉一路绕过东大院,须臾便到了迎春小院儿前。

绣橘正在院儿中忙碌,瞥见李惟俭,许是想起了那日所见,当即小脸微红,扭捏着将李惟俭迎了进来。

司棋听闻绣橘通禀,紧忙迎了出来,深深瞧了一眼李惟俭,这才笑着道:“俭四爷可是好些时日不曾瞧过我们姑娘了,昨儿姑娘还念叨着呢。俭四爷的伤可大好了?”

“痊愈了,二姐姐呢?”

话音方才落下,迎春便提着裙裾跨过了门槛。二姑娘心下又羞又喜,喜的是李惟俭终究是来了,羞的是,只怕待会子他又要作怪。

瞥见迎春面上的红云,李惟俭笑吟吟拱手:“二姐姐,我来瞧你了。”

“嗯,俭兄弟进来说话儿吧。”

红玉此番极有眼色,这会子便笑着说道:“屋中憋闷,我就不进去了,司棋姐姐,你上回打的络子可让我瞧瞧样子?”

司棋笑着应下,当即扯着绣橘,与红玉一道进得西厢。

李惟俭与迎春进得内中,迎春方才落座,转头就见李惟俭笑吟吟停在她身前。

二姑娘顿时骇了一跳,道:“俭兄弟……伱,怎地不坐?”

李惟俭道:“二姐姐可曾惦记我了?”

这叫人如何回答?迎春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李惟俭就道:“我心中却是念着二姐姐的,只可惜如今不方便,不好每日都来瞧二姐姐。”

“嗯。”迎春心中暖流涌动。实则她日夜都在念着他,偶尔做梦也会梦见。前儿夜里便梦到过,他……他又那般,待迎春醒来,紧忙换了贴身小衣。

如今回想起来依旧羞恼,于是她便嗔怪地瞥向李惟俭,心道:都怪你呢。

李惟俭只道是这几日不曾来过之故,于是扯了迎春的手儿,一路进得里间,待二人挨着落座,他这才嘘寒问暖的问过了一遍。

二姑娘如今的日子过得还算顺心。看在打点银钱的份儿上,如今那些生着富贵眼的仆役也不会克扣了迎春的份例。奶嬷嬷来过几次,每次试图打秋风都被司棋破口大骂一番、灰溜溜而去。

她本就是不爱计较的性儿,因着司棋连番回护,那早前的仇怨便渐渐淡忘了。于迎春而言,虽一如往常不得人重视,这些时日却难得的顺心。

略略说过,抬眼看向李惟俭,二姑娘眸中映出浓浓的情意。心中暗忖,都是因着他呢。

李惟俭闻弦知雅意,当即扯过迎春将其揽在怀中,随即俯身缓缓贴了过去。

当下四目相对、两口相咽、一时相吮、茹津啮舌自是不提……

小院儿中一片静谧,那不知何时落在桃树上的知了振翅嘶鸣,刚好遮蔽了内中声响。金乌西斜,西厢里三个丫鬟顽闹了好一会子,绣橘瞧着外间的斜影道:“怕是快申时了,我去给姑娘取了晚饭来。”

说罢当即提了食盒便走。绣橘生怕撞破内中二人好事遭了埋怨,于是这活计自然就落在了司棋身上。

司棋又磨蹭了好一会子,这才到院儿中叫道:“姑娘、俭四爷,要用晚饭了。”

过得须臾,内中才传来李惟俭的回话声:“知道了。”

李惟俭好半晌才施施然出了正房,与红玉一道回返而去,那迎春却始终不曾送出来。

司棋心中暗忖,莫非方才俭四爷将姑娘就地正法了不成?她连忙进到里间,便见二姑娘迎春穿戴齐整,偏生面如血色泛着红晕。

四下嗅嗅,又不曾嗅到古怪,司棋这才纳罕着说过两句话,随即自去外头忙碌。

二姑娘迎春端坐床头,双腿紧紧夹着,回想方才种种,依旧心绪激荡。他……怎会那般?就好似小孩子一般呢。

是了,俭兄弟自幼没了父母,许是想吃那里……也是有的。他是恣意了,迎春这会子却犯了难,内中小衣汗淋淋的,亵裤也如前儿夜里一般。

可这会子天色还早,若要更换只怕便被司棋、绣橘知晓了去,到时她又如何做人?

哎,明明说得好好儿的,怎地他又来作怪?这般作为,倒是弄得二姑娘如今不上不下的,说不出的难受。

转念一想,他不但来了,还比往常更……迫切,果然如他所说,心里头念着自己呢。就是不知,念着的是自己的身子还是旁的。这话便只能心里头想想,不好问出口。

想来,也会念着旁的吧?

迎春本就是个绵软的性子,从不知婉拒,便只能任凭李惟俭一步步的胡乱作为。

这会子房中只她一个人,不免便有些胡思乱想。一会子想着不知何时还会再会,一会子又想他若再作怪该如何?如今都这般了,这最后一步总要守住,还不曾成婚呢。

至于她能否嫁过去,李惟俭只说不用多想,他自有办法。迎春便信了李惟俭,果然不再多想。

绣橘回来了,展开食盒将晚饭铺在桌面上,招呼道:“姑娘,用饭了。”

迎春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别扭地过去落座。刚好司棋斟了闻茶,迎春心下一动,提起茶盏小抿一口,忽而装作呛到了,咳嗽连连不说,还失手将茶盏掉落在了衣裙上。

司棋、绣橘连忙过问,迎春只道:“不怪旁的,是我自己呛到了。”

绣橘便道:“姑娘先去换一身衣裳吧。”

迎春顺势应下,心中透着小雀跃。待她换过衣裳,司棋自去将方才那身拾掇了,捧到院儿中正要寻粗使丫鬟浆洗了,忽而蹙眉低头嗅了嗅,然后转头似笑非笑地瞧向正房。

心中暗忖,二姑娘想来方才没少吃俭四爷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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