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烟娇[先离后爱]_分节阅读_第34节(2 / 2)

  这是很理想的生活。

  但梁慎川抛出来的假设全都建立在她得完全依靠他的前提下,若是梁慎川确实只出于十多年朋友的道义,那他就是她生命的贵人。

  如果梁慎川对她有别的心思,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跑到另一个更无形广袤的沼泽里。

  本质上是满足自己的渴求。

  想到此处,席烟又觉得薄望京十分高明,如果她还没有和他领证的话,梁慎川这番话会让她动摇。

  席烟重新扯回房子,说自己慢慢会把东西整出来,如果有遇上合适的买家,会把人介绍给梁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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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营销铺天盖地,席烟玩手机的时候时不时蹦出一条广告。

  少女时期她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能和薄望京约会的话,他们会做哪些事情,比如穿情侣装,手拉手拍拍立得,或者去上海迪士尼看烟花表演。

  她无数次梦想自己是城堡里的公主,薄望京会骑着白马,对她说,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

  现在,她却对所有广告都点了不感兴趣。

  因为薄望京这狗人,只会在劳斯莱斯后车座给她刻上难以启齿的记忆。

  晚上喝南瓜粥,陈姨做了一些很港式的糕点,席烟体恤她最近感冒,进厨房帮忙,她也做不了什么复杂的工作,只是把糖放进自己粥里而已。

  薄望京不喜甜,他那碗不用加。

  席烟不小心两碗都加了糖,陈姨大惊失色,忙说:“这碗倒了浪费,我一会儿喝掉,您重新给先生盛一碗。”

  席烟不以为意,垂下眼睫说:“他都能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糖而已,又不难吃,他要吃不下,自己再盛一碗就是了。”

  陈姨除了第一天看到席烟开心些,后面也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只是主家的事不好插嘴,而且薄望京不让她住家里,她和席烟说话地机会也变少了,只是更用心的按照席烟的口味做吃的。

  她说:“您回去吧。”

  陈姨不放心地看了眼,叹了一口气,解了围裙离开了。

  陈姨走了没几分钟,薄望京就回家了,他刚参加完记者会,官号有直播,经济媒体预测了几点薄氏集团未来五年的版图规划和转型,许多高校的教授也让学生有时间看直播。

  微博上讨论度很高。

  席烟自然看见了。

  他回到家还穿着那件浅蓝色很有设计感的衬衫,薄望京并不希望外界对薄氏集团的刻板印象是,古板老旧不思变通的家族企业,所以偶尔在着装上会用一些时尚元素,外在永远是第一冲击力,年轻有活力的CEO,让人下意识觉得,他的观念一定走在前沿。

  这也导致时尚博主对他评价很高,经常用来做精英的穿搭模版。

  席烟乍一看,有种他从屏幕直接穿越到面前的不真实感,而且破天荒的,他手上有一束玫瑰。

  玫瑰花束并不大,花束以红色为主,有开了花的也有没开花的,不过十来支,茎秆剪得很整齐,三分之二处用厚实的红丝带绑了,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上面还有串英文字母,写着“Qualified Human”,翻译成中文叫“合格的人类”。

  席烟觉得这花算不得好看,难为他从记者会带到家里来,也不知是不是有故事。

  薄望京却将花递给了她,见她眼神嫌弃,蹙了下眉,开始算旧账:“之前送你的那束大的呢?”

  自然是扔了。

  那玩意儿是有很多人摆家里当装饰。

  如果不是他送的,她也会考虑考虑。

  席烟不在意道:“你直接送到我工作的地方,那里常常有水你也不是不知道,很容易弄脏,我就让朱小麦扔了。”

  男人目光紧盯着她。

  席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胆子,接了句,“没什么纪念意义,我放着做什么。”

  说完将花放在一旁,转身去洗手。

  薄望京将人拉回来,没做什么,席烟也不挣扎,两人就互相看着,对视的时间越长,席烟心里越慌,害怕他又要出什么点子罚她。

  没想到薄望京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现在就找个花瓶插起来,这束不许扔。”

  席烟隐约猜到这花什么意思,但他不开口,她就当不知道,耸耸肩说:“真花很容易枯萎,我不能保证它能存活多久。”

  “况且死掉的东西又没办法再生,最后都得扔掉。”

  她不肯去找花瓶,这玫瑰扁塌塌的放在桌上十分狼狈,薄望京扫了花一眼,重新看向女人的眼神变了点味道,撅住她,矫饰完好的清润浅浅散去,只留下强势和凉意。

  “和你好好说话不肯听,非得不让自己自在干嘛呢?最后一句话,你在暗示什么,嗯?”

  席烟这些天想得很明白,她听话地在这个房子里睡觉生活,他真想睡她,她就把他当炮.友,也不算吃亏,但事事顺着他来也没必要,过不下去了就赶她走呗。

  这人动不动强 / 吻她,却又没真上了她,钝刀子磨肉似的,她越怕什么,就越不让这件事立马成为现实,刀悬在头顶,比落下来还难受。

  席烟挑了下眉,“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插不就是了。”

  薄望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将人要烫出一个洞出来,过了几秒,他眉眼松弛,勾勾唇角,长指扣住她后脑勺,看姿势又要亲她,距离她唇角一厘米的距离,偏头去了她的耳朵。

  席烟耳朵很敏感,毛绒绒的热气游走在她耳廓上,像有羽毛刷过,她躲了躲,就被后面的手不容反抗地固定住,他薄唇贴着她耳朵,慢条斯理道:“这辈子你也跑不掉,作一下我乐意陪你闹,你得适应我,我也得适应你不是?”

  “但烟烟,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你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他指的是她跑不掉的事。

  席烟越听越心惊,她将人推开,薄望京长指勾挑了一下玫瑰花束,白玉样的指尖沿着丝带滑下,指腹上有几个黑色小点,像沾上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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