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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纪家从此失去一位大少爷又如何。

月笙看着他,蓦然勾起嘴角一笑。

杨逍不解,尚疑惑他为什么会这般笑。

月笙慢慢道:“你可知晓,我这些年在外游历都遇见了什么?”

“月笙愿意与杨逍聊一聊?”杨逍笑道:“待我们回到光明顶,自然多的是时间谈天说地。”

“不,我现在就想与你说。”月笙轻声道。

杨逍挑眉,干脆坐在月笙的面前,道:“那么,杨逍洗耳恭听。”“百年以前,曾有一绝顶的门派,名为逍遥派。”月笙娓娓道来:“此门派中人个个行事潇洒,却格外低调,意在‘逍遥’二字,也因此江湖上很少有人知晓这门派的存在。”

“但逍遥派的武学却包罗甚广,且每一种武学都威力无穷,若出现在江湖上,便绝对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而你可知晓,逍遥派中有一种武学是专门为不能练武之人所创……”

月笙说到这里,杨逍的神情已是变了变,变得极为严肃沉重。

他似毫无所觉,没有看见杨逍的脸色一般,继续说道:“这武功秘籍反倒是身体健康之人不能学习,而不能练武的人练了,身体的内力无法轻易被人所察觉到,一旦练至大成,便是最高深的武功也比不得。”

“可这武学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在没有练至大成以前,所练之人会每隔一段时间失去一次内力,这时候便与普通人无异。”

“但待这段时间过去以后,所练之人的武功就会有一次大的精进。”

说到这里时,月笙才终于抬眸,笑道:“你说,那所练之人现在的武功有没有恢复?”

不待杨逍回答,月笙便猛地出手。

而下一瞬,杨逍已是飞身出马车。

月笙紧随其后,两人在附近大打出手,飞叶走石。

虽然月笙的身体还不便利,但他的武功招式却格外诡异,似有寒冰而出,使人周遭寒芒刺骨。

月笙学了逍遥派的招式,早已弥补上他武功招式上的不足。

即便杨逍再厉害,却也终究不是月笙的对手。

不出意料,杨逍被月笙制住命脉,抵在树上。

月笙靠近他道:“你可认输?”

杨逍深深地注视着他,蓦然自嘲笑道:“原来可笑之人竟是杨某。”

“纪大公子藏得够深,杨某认输,彻底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杨某认了……”

说完,杨逍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一语成谶,除非他死……

他果真要死了。

杨逍不认为在他对月笙做出那种事情后,月笙会放过他。

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够杀死他,月笙怎么会……

但令杨逍没有想到的是,他等来的不是月笙一掌结束他的性命,反而是一个落在他唇上的吻。

杨逍蓦然睁开眼睛,神情诧异、不敢置信。

月笙笑道:“湖边一见,倾心的又何止是杨左使。”

“不过月笙秉性古怪,可不愿意杨左使那般轻易就得到我,如此这般……才更加有趣不是吗?”

月笙松开制住杨逍的手,紧接着又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道:“复杂刺激比之平平淡淡如何?”

“这一场戏,杨左使感觉怎么样?是否这辈子都忘不了,日后,可还能再与月笙一起玩些别的花样?”

最后一句话,月笙凑近杨逍的耳畔轻语。

而杨逍在怔愣过后骤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搂紧月笙的腰身,嘴角上扬,注视他的目光中满是奇异的色彩和独占欲,他只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厉害,浑身也乍然升起颤栗感,脊背酥麻,被月笙牢牢牵引住心神。

“岂止是刺激,杨逍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这一出。”他叹道。

“原本以为杨某已经足够肆意妄为,没有想到纪大公子更胜一筹。”

“不过……”杨逍低头在月笙的唇上落下一吻,道:“不过却令杨逍更为心折了。”

“月笙,看来我以后必然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于你唯命是从,自此杨逍属于你了,永远。”

月笙笑道:“除了我,你还能属于谁。”

“杨逍,你也是我看中的人,日后你敢离开……”

“不敢。”杨逍的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月笙便凑近吻了吻他的唇角,道:“既然不敢,那还不随我回纪家去,否则我父亲可就真要为我选一门亲事了。”

“还有,我不想走路。”

杨逍便一把将月笙打横抱起,走向马车。

“你可真是将我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哼,不比你昨晚做个不停。”

“好月笙,回去帮你揉一揉。”

“算你有良心,下次,我们玩一玩别的。”

“哦?比如呢。”

“比如……”

“儿啊,你昨晚……”

月笙道:“我没事,昨晚确实有贼人,不过我这朋友出现的及时,救了我。”

闻言,纪父急忙感谢杨逍。

杨逍这时不见身为明教左使时冷峻狂气的姿态,笑容得体,仿佛世家的翩翩公子一般。

而没一会儿,纪父就被杨逍的魅力折服,变得极为欣赏他了。

月笙笑着看了杨逍一眼,对纪父道:“父亲,有关于婚事,我想再与您谈一谈。”

“好。”纪父点点头,又道请杨逍留下来,今晚好好感谢他一番。

杨逍自然是点头答应。

等到月笙与纪父谈完以后,从房中走出来,杨逍正等在外面,背着手,略抬头望着院中景色。

听见脚步声响起后,他转身看着月笙,目光专注。

“为何这般看着我?”月笙问道。

杨逍答:“这一番波折颇多,杨逍怕是经历了一场梦,而还没有回到现实。”

月笙笑了笑,走过去拉起杨逍的手,然后带他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进屋,他便关严门,将杨逍抵在门边,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唇瓣,低声说道:“你放心,这纪家已是完全由我做主,我不想成亲的话,便无人敢逼我,即便是我的父母。”

“而我既然答应与你在一起了,就不会再反悔,至于日后由谁继承纪家……”

“我父亲还有一兄弟,可以从旁支过继孩子抚养,这纪家的家业我并不稀罕。”

纪家能有如今的财富地位,其实全靠他的经营。

倘若日后他离开,纪家变成什么模样却是与他无关的,只看继承的人能力如何吧。

他这般说后,杨逍的嘴角终于流露出笑意,随即拥着月笙道:“原来你早已想好,那媒婆上门邀你相看女子一事也是故意要气杨逍的?”

否则这纪家既然完全由他做主的话,他若不愿,怎么会有纪家大公子要成婚的消息传出。

月笙移开眼神,道:“都说了是父母之命,我总不能一开始就拒绝。”

杨逍眼里满是笑意,见他这副略为有些心虚的小模样也是爱极了。

他忍不住低下头,一手按在月笙的脑后深吻,唇齿相依、两情相悦的滋味着实叫人沉迷不已。

待杨逍终于放开月笙,月笙气喘吁吁道:“突然这般干什么……”

“谁叫纪大公子这般合杨某的心意,情难自制罢了。”

月笙横他一眼,嘴角却上挑,道:“随后与我去接小浪吧。”

“好。”杨逍道。

过一会儿,杨逍又说:“我曾还想着,有朝一日你我在一起,就将沈浪养在我们名下。”

“原来那日你问我沈浪的问题是这个目的。”月笙道。

“没错。”

月笙思索:“我已经认小浪为义弟了,不过他日后是要学武的,我有武功秘籍,但不会教人,或许可以让小浪认你当个师父。”

“那不就差辈分了吗?”杨逍不禁挑眉。

沈浪/叫/月笙哥哥,却叫他师父。

月笙:“有何关系,我虽是哥哥,但也可以如他的父亲一般,毕竟长兄如父。”

只不过若叫他义父的话,小浪肯定是叫不出口的。

而月笙认为,沈浪有沈天君这个父亲足矣,他何必又去占一份。

月笙去接了沈浪后就不打算再回纪家了。

他打算再去峨眉一趟见一见纪晓芙,告诉她家里要为她定下婚约的事情。

顺便再去一趟武当,见一见那位殷六侠。

“我不想,哥哥。”

待见到纪晓芙后,将事情告知于她,纪晓芙摇头拒绝:“殷六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我还不想成婚。”

“更何况,就算日后真的成婚,我与殷六侠……”

“我明白了。”月笙道:“既然如此,父亲那里我会回绝,你的婚事以后由哥哥做主。”

“若你不想成婚那便不成,等什么时候你有这个意愿,有了喜欢的人再同哥哥讲。”

纪晓芙红了下脸,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有月笙在,她就有了依靠的人,心下很是安定。

月笙离开峨眉前,偷偷交给了纪晓芙一本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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