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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月笙要他潜伏在傅宗书的身边,而顾惜朝的毕生心愿是入朝为官。

这些,月笙都可以允诺他。

顾惜朝道:“教主可安好?”

月笙颔首,他此刻身披黑袍,还戴着漆黑的面具,嗓音沙哑且古怪。

顾惜朝也不晓得神水教教主的真实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教主的忠诚。

这是在他落魄之时唯一懂他的人。

而教主来历神秘,威严深不可测,出手更为可怕。

他对于手下的给予阔绰,就单说给水法王和火法王的功法便已经足够珍贵。

但教主却能够随意给了下去,这一点不得不令顾惜朝佩服的同时也深感教主的深不可测。

若是没有充足的底气,他又怎么可能放任教内手下这般强大。

有一点,顾惜朝略为疑惑:“教主为何会让我潜伏在傅宗书的身边,而不是蔡京?”

若要铲除朝廷奸臣,首先要杀的人不应当是蔡京吗?

月笙道:“蔡京已老,他虽然在朝中和傅宗书表面不和,但其实他们二人早已狼狈为奸,傅宗书便是蔡京的人。”

“待蔡京死后,傅宗书瞬间就可以在朝堂上崛起,因此,何必去费功夫费心思待在一个必死之人的身边。”

“蔡京必死?”顾惜朝怔了怔。

他自是知晓蔡京一定要死,但是何时死、怎么死还没有定论。

怎么听教主这意思,似乎是蔡京马上要死的样子?

月笙:“蔡京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更多的话他却没说。

顾惜朝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既然教主这般肯定蔡京活不了多久,想必已有对策对付蔡京。

不久,顾惜朝便从神水教离开。

而月笙在处理好一些事情后,也打算这就回去。

他自然不用翻看什么典籍,现在主线剧情已经开始,他完全可以用能力来治愈苏梦枕。

但他没有想到,等他再次回到汴京后,却是见到了一个腿受伤还中了毒的师兄。

月笙面无表情地坐在苏梦枕身旁,听他介绍最近新认下的两个义弟,一个叫做白愁飞,一个则叫做王小石。

当然,还有苏梦枕的师妹、月笙的师姐温柔也在。

她现在可不敢缠在师弟的身边摸师弟的小脸,师弟冷着脸的时候真可怕。

温柔搬着凳子坐远一点。

苏梦枕倒是不怕月笙的冷脸,也知晓他现在这样的不高兴是因为他受伤了的缘故。

不过,他还是得为月笙介绍一下,先说起月笙是他的师弟且也是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然后介绍二人。

在介绍白愁飞时,月笙冷冷地瞥他一眼,没有丝毫动静、也没有说话。

苏梦枕和温柔习以为常,毕竟他们的师弟对待外人就是如此。

但在介绍王小石的时候,月笙看向他,竟点了点头,道:“你好。”

这人是命运之子,给他一点面子。

王小石受宠若惊,面对这样神仙似的人物说话磕巴道:“你你、你好,你叫我小石头就行。”

“嗯。”月笙又回答了他。

这两次回答,不仅苏梦枕,就连温柔和白愁飞都侧目看向王小石。

王小石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挠挠头、不知所措。

这、大哥的师弟是不是有点区别对待,为何只搭理他而不搭理二哥啊?

温柔更是稀奇道:“小师弟你怎么回事?为何就只搭理小石头,不理会大白菜?”

温柔又转头瞧向王小石,左看右看也没有瞧出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值得月笙这样对待的地方。

至于温柔问这个问题纯粹就是好奇。

她看惯了月笙的脸,对其他男人还真是难以起什么心思。

因此她不管对待白愁飞还是王小石的心都是一样的,目前都只把他们当做兄弟、哥们而已。

月笙对待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还是很温和的。

他道:“我不是也搭理了你。”

温柔:那怎么能一样,她可是看着阿笙从一个小小孩童长成如今这副谁都惊叹的模样。

不过她瞧了眼白愁飞,还是有点智商在线,晓得不能明说。

白愁飞笑了笑,道:“不知我有哪里得罪了副楼主?”

“若白愁飞有不对之处,副楼主不妨直说,有大哥在,白愁飞也不愿与副楼主生了嫌隙。”

这话说的漂亮,显出白愁飞的大方,有隐约暗示月笙的小气,对于一个刚刚见面的人就一点脸面都不给,且这个人还是苏梦枕认下的兄弟,就算他是苏梦枕的师弟、是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以苏梦枕的性格也不会偏袒。

但白愁飞还是想差了,不管月笙如何,苏梦枕可以说唯一无条件偏心的人就是月笙。

更何况,月笙只搭理王小石而不理会白愁飞,这不禁令苏梦枕的心中起了一点思索。

他想到了阿笙那识别人心的能力。

但对苏梦枕而已,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得看他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哪怕是坏人,若利用得当,也能为他苏梦枕所用。

当然,前提是这人不招来阿笙的厌恶。

苏梦枕道:“阿笙许是累了,不想多说话,今天就这样吧。”

白愁飞闻言,眼睛闪了闪,看来这苏月笙比他想的还要得金风细雨楼的楼主看重。

温柔、白愁飞和王小石三人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月笙和苏梦枕两人。

月笙看了眼苏梦枕,扭头哼了一声。

苏梦枕笑道:“阿笙在生气?”

“哼。”这不明摆着么。

“咳咳。”苏梦枕咳嗽两声。

他的一条腿遭受暗器,受伤、中毒,竟导致身体再次颓败、脸色也苍白无比。月笙哪里舍得不搭理他,又转回头蹙眉道:“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苏梦枕就把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当初我没有答应娶雷损的女儿雷纯,这些年来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势如水火,彼此早已容不下对方。”

“但一方灭掉另外一方又岂是那般容易的事情,多年来胶着的情形,近来怕是要拼个死活了。”

苏梦枕脸色沉沉,对付六分半堂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他这样的伤势、还伤了一条腿的情况下,苏梦枕倒是不惧雷损,却怕自己在这一战中再无法与阿笙白首。

“所以,当时是白愁飞与王小石偶然与师兄相遇,然后与师兄并肩作战?”

“没错。”苏梦枕点头,道:“阿笙可是不喜白愁飞?”

月笙低头摸向苏梦枕的腿,要为他检查一下,顺口道:“不喜欢,他心里很坏,令人讨厌。”

苏梦枕思索,道:“但师兄已经与他结拜为兄弟,倒不好赶他离开,你懂吗?”

师出无名,他苏梦枕又怎是出尔反尔、反复无常之辈。

月笙:“那就先留着他,但师兄不可再轻易信他。”

他了解苏梦枕的为人,一旦认定对方为兄弟,就会托付真心,毫不怀疑的对待,这是苏梦枕的魅力,有品行的人自会为他这样的人折服,但若是品行不端、阴险狡猾之辈,反而会利用苏梦枕这一点。

苏梦枕当然也不是什么蠢人,可倘若对方伪装的很好呢?

见月笙为他担忧的模样,苏梦枕笑了笑:“好,师兄知晓了。”

月笙这时抬起头说:“师兄的腿……”

苏梦枕敛去笑意,心下微微升起黯然,然后就听月笙继续道:“能治哦,我回去翻阅神水教的典籍,也找到了彻底治疗师兄的方法。”

苏梦枕一瞬抬眸,哪怕是以他的心性,此刻都略为激动起来。

他忍耐心中的喜悦、忐忑、不确定等复杂的情绪,嗓音稍许起伏地问道:“阿笙、阿笙说什么?”

月笙:“我说,我能够彻底治好师兄了。”

他握住苏梦枕微颤的指尖,然后被苏梦枕紧紧反握,道:“是什么办法?需要什么东西,可对你有影响?”

他一连三个问题,可见内心的不平静,却又不想月笙为治疗他而付出什么极大的代价。

月笙笑道:“这办法是……”

他靠近苏梦枕的耳边,轻声耳语。

他们神水教既然有求仙问道之能,那怎么离得开双修之法。

还有什么比与他水乳交融、双修惠利更好的办法吗?

当然有,那就是月笙可以直接为苏梦枕快速治好身体重疾以及现下受伤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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