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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可没背后嚼舌根的习惯,更没偷偷摸摸做事的章法。”迹部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在不大的电梯里回想一周。

也不知道这儿的监控带不带录音,能否录下他帅气的发言。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迹部先一步走了出去。

他的发言过于理直气壮,岩濑惠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影视剧里不都那么演的吗?

霸总一个响指,身边人就会把别人的经历查得一干二净。

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愿意说也没事,这很正常。”迹部不是一个爱揭别人伤疤的人,他提出问题,不代表一定要得到答案,“不要有负担。”

“等你什么时候调理好心情,想告诉我了,再说吧。”

说完,就两只一夹,从岩濑惠刚掏出的卡包中抽出了自己房间的房卡,挥舞着那枚卡片,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好好休息,等会儿晚饭后还有个视频会议,做好准备,可不要给我做出什么不华丽的事。”

“……”

“是。”

巴黎的三天好像一场梦。

跟超能力战斗一样的网球比赛是梦,在游泳比赛见到老熟人是梦,和刻意保持距离的迹部说了很多话,好像也是梦。

直到回到公司上班,岩濑惠都有些恍惚。

太久不当个人秘书 跟着迹部出差,在巴黎呆了几天,回来就有些不习惯自己的床了。

“课长你干嘛呢?”看着他早早来到工位刷手机,刚进办公室的早川优忍不住问。

“我在想花大价钱买一个舒服的床垫会不会有些奢侈……”岩濑惠很是犹豫。

“买就买呗,一个也没多贵呀,为了好睡眠还是值得的。”早川优想着,40万日元也就是她两周的工资,但对科长来说就是洒洒水了吧。

岩濑惠闻言,又是深吸了口气。

一个高档床垫对他来说自然不贵,但问题在于他家养了猫,还是四只大型猫!

“你也知道我家那几只猫……我之前的两个床垫报废,就是因为猫尿在上面了。”一想到这件事,岩濑惠表情都痛苦了,“所有的耐用品一旦变成消费品,那就太贵了。”

“而且你也知道,我抠搜。”

“害,那有什么,还房贷嘛,大家都理解的。”

愿意买房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因为如果不是父母支持,很多人都买不起房子,而且只要不结婚,那么房产就不是刚需。

所以大家不是很懂,完全没有想恋爱意思的岩濑课长为什么会买一间面积不小的塔楼式公寓。

岩濑惠每次都是说:“有房比较有安全感。”

倒也是,日后房产还会升值呢。

周一早上的办公室氛围还是有些散漫,大家都沉浸在周末的快乐里,有人时不时聊些八卦,岩濑惠边玩儿蜘蛛纸牌边竖起耳朵偷听,在大办公室就是这好处,总会吃到意想不到的瓜。

“我从人事哪儿听说了,财务上要来一个实习生。”

“来就来呗,也到学生实习的时候了,不过离寒假还有段时间吧?”

“要是一般的实习生,我说个什么啊。”八卦的人四处看了看,像是确定这话不会被办公室外的人听到,“听说是国会某个议员的女儿,反正家大业大的,非常有钱!”

有人质疑道:“那么厉害来我们这儿干什么。”

他们的社长虽然是迹部家的继承人,但他们不过是整个财团下的分公司而已,和总部有着天壤之别。

说出消息的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笨呀,还能是什么?”

他忍不住提醒道:“据说那个女生还是Omega!”

“嘶——”这么一说,大家反应过来了。

“咱们前段时间还八卦过。”有人幽幽地说,“果然社长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说起来,课长你知道这事吗?”有人问道。

“什么事?”岩濑惠从电脑里抬起头来,一副刚刚在工作,完全没听到他们说什么的样子。

“就是社长的相亲对象,呃,或者是未婚妻?要来咱们公司实习的事。”

岩濑惠有些无奈,这怎么从八卦就直接猜成未婚妻了呢?

“没有,我没听说过。”以迹部的性格,估计他本人也没听说过,或者完全不在意。

后来的八卦他没再仔细听了,无非是说那个女生好像长得很漂亮,还在国际上得过小提琴的奖项之类的。

岩濑惠没在意,但他没想到,在上班一小时后,他就在迹部景吾的办公室门口见到了八卦主人公。

女生有着一头靓丽的橘色长发,脸长得比较幼态,看不出到底有多大,身材却极为火辣,哪怕有意穿的比较宽松,也遮不住她的妙曼的曲线。

察觉到声音,同样是橘色的眼睛定定看向他,半晌,好像才确认了什么。

“诶?您就是岩濑秘书吧。”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用课长的称谓,声音也非常甜美,像是在无意识地撒娇,“刚好,我有问题想问您呢。”

没等岩濑惠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有没有和迹部社长走得近的Omega——咦。”

“越看越觉得不是错觉啊。”

“岩濑秘书,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听到对方的话,岩濑惠没什么反应:“您认错人了吧。”

很多人都会拿这一招套近乎,他给迹部景吾当秘书的时候见多了。

“没有没有!这么好看的脸我怎么会认错呢!绝对见过的!”对方反驳道,说完就往前走了两步,靠近,然后自顾自地一动不动盯起他看,完全不在意岩濑惠的反应。

“嗯……啊!”像是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女生大呼一声。

“是你呀!岩濑对吗?岩濑惠?”似乎是对他有了印象,女生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就说这个秘书名字那么耳熟……是我呀,早乙女琉佳,我们以前一起学过小提琴的。”

“当时前辈还在小学吧”

听她这么说,岩濑惠也有了印象:“啊,是你。”

他学小提琴是十几年前,甚至快二十年前的事了,对具体的细节早已忘却,对私教课的那两三个孩子倒有些印象,好像确实有个橘子头。

“好久不见了,我当时听到伯父的事也很遗憾呢,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早乙女看起来有几分忧心,“他们都说岩濑秘书,岩濑课长的,我都没反应过来是你。”

岩濑惠直接把话从左耳进右耳出,他不觉得自己会和对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也没必要去揣摩这话是否带着真心。

以前一起学习的同学还能记得就不错了,又不是什么多近的关系。

“谢谢你的关心。”他客气地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真诚些,“没反应过来很正常,岩濑这个姓氏很常见。”

“诶,这算哪门子的关心。”早乙女摆了摆手,说着又朝走廊的四周看了一圈,像是在观察环境,“岩濑前辈你好歹也是董事的儿子,在这儿当个秘书也太委屈你了吧。”

她语气颇为轻松,好像是随手摘取了一片树叶:“我回去和我爸爸说说,给你找个好工作,怎么样?”

听起来像是小说中偶遇贵人才会有的情节。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岩濑惠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人机,对方说什么话时,就从已有的资料库中抽调相应的答案。

这位早乙女琉佳或许是真的好心吧,帮人对她也就是洒洒水的事,但他那无用的自尊心还是会疯狂作祟——他不需要居高临下的善意,哪怕对方是无意识的。

自己以前是否也有这样的姿态呢?

“诶——前辈你想清楚哦。”早乙女似乎真的很看不上这里,毕竟这儿不过是整个财团下的一个分公司,哪怕现在开展的都是金牛业务,也无法让它成为总部那样的庞然大物。

“不过你之后意向改变了也可以来找我。”

岩濑惠不懂对方对他那莫名其妙的好感来自何处,明明一开始还是毫不在意的态度。

他点点头,问:“说起来,你来找社长是有什么事吗。”

完全忽略了刚刚对方向他打听Omega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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