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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变成这样的?说话。”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对此很是受用,马上抓着他的手,用脸蹭了蹭。
岩濑惠被肉麻的打了个激灵。
这完全不像迹部本人了好吗!
到底是被谁夺舍了?还是说易感期的alpha都这样么?!
然而对方完全不理他,还在自顾自地蹭着,就在岩濑惠准备改变手型掐他脸蛋时,他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刚刚有人装成你,给我下了诱导剂。”
说得倒挺简单。
也是因为那人装成了岩濑惠的样子,迹部景吾才会没什么防备的中招。
但是谁要这么做呢?
岩濑惠只能想到怪盗基德,现在的情况,很适合他办成迹部的样子出去招摇撞骗,最后顺理成章地拿走海洋之心。
192的迹部景吾人高马大,还是个经常运动锻炼的,正常alpha也无法通过武力手段放倒他,那么要控制他本人的身份,进而取代他,自然要采取别的手段。
陷入易感期的迹部确实不会跑出去见人,但基德怎么想到这种损招的?
在他思考间,迹部好像已经完全陷入了混沌,没再握着他手的左手已经熟练地解开了beta衬衫最上方的扣子,扯着衣领再一用力,然后——
将他的后颈完全暴露了出来。
作为腺体未发育过、没有被标记之忧的beta,岩濑惠从来没有保护腺体的意识,迟钝的腺体处也没有察觉到温度的细小变化。
直到那里沾染上了一丝温度。
“唔!”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前缩起脖子,可惜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更扎实地扑进alpha怀里,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再向前就只能是负数了。
Alpha对他这种投怀送抱的举动很是满意,像是得到了战利品与鼓励的猎手,兴奋地将他搂得更紧了,几乎是要捏碎在怀里,然后带着浓重的呼吸,满是留恋的在他后颈处细细舔了起来。
岩濑惠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感觉迹部现在就是只猫,而自己则是被猫妈妈舔毛打理毛发的猫崽子。
岩濑惠不是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是这种环抱的姿势和力量差距,一旦反抗,必然会伤到意识不清的迹部景吾,犹豫让他失去了最佳的机会,而现在,对方的举措更是让他腰间一软,核心力量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他是beta,理论上不会像Omega一样拥有非常敏感的后颈。
但是,谁让他怕痒!
早在上学时他就知道自己浑身都是痒痒肉的毛病,每次别人帮他穿竞速泳裤,只要稍微碰一下肚子或是大腿就会笑个不停,就连手心也经不起别人挠,以致于岩濑惠对游泳部那些野猴子总会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但他没想到后颈那里也会是啊!
毕竟这个年代没人会去摸别人的后颈!
“别舔了……”被alpha圈在怀里的他躲无可躲,只能被迫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然后在那细细软软又温热的触感中努力无视浑身颤栗的感觉,就连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中都带着颤音。
可这种声音和小猫叫有什么区别。
主人只会因为小猫的撒娇而吸的更用力。
对方并没有停下,岩濑惠只感觉空气中的木质玫瑰气息突然重了起来,就连因感冒而鼻塞的他都闻得一清二楚。
现在厕所应该跟把香水瓶子打破了一样吧。
虽然只能闻到气味,但不妨碍他就此想像对方的信息素已经释放到了何种地步,其中蕴含的情绪又是何种模样。
“惠……”似乎是在混沌间,迹部无意识地喊出了这个一直想叫的名字,而这种感觉让他顿时兴奋起来,唇间的犬齿无意识伸出,磨刀霍霍地贴在了那处柔软地皮肤上。
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也无法猜测出此时的迹部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真的很好奇,脖子就那么好啃吗?上面也没什么调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皮肤。
岩濑惠来不及为脖子上那个带着一丝冰凉又锋利的牙齿反应,就察觉到了些许变化。
岩濑惠:……
“喂,你给我清醒点啊——!”岩濑惠瞳孔地震,难道alpha易感期流程来的就这么快吗?!
不对,流程该是什么流程?!!!
现在又要怎么办,不反抗的话难道真的要一步到位吗,他还要上班——
不!问题是迹部现在还能带出去吗?这里可是卫生间——对,这里是卫生间!
只要把迹部带出卫生间,一切都好解决了!
岩濑惠灵光一闪,他好像突然找到了救命稻草。
“迹部。”他挣扎出左手,一把扯住了对方的领带,无视了上面领带夹因他粗暴动作而掉落在地的清脆响声。
Alpha没有理会他,仍在慢条斯理地舔着后颈,那对犬齿跃跃欲试,如今不过是因为没找对腺体才有所犹豫不决。
“……景吾。”他又轻声叫道。
果然,这句话让对方停了下来。
但只有一秒钟。
岩濑惠趁热打铁,趁着这间隙理顺了呼吸,声音还带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颤抖:“你不会想在这儿继续吧。”
“一个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的公共厕所?”
语气很是嘲讽。
只要出去就好了,出去一切就能解决了。
如果在正常时,alpha还会把他这样的斗嘴当作玩笑话顶回来,但在此时,只会把它当作柔软的撒娇。
“Honey.”现在好像已经失去表达功能的迹部突然出声。
“?”岩濑惠差点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
“你可真是聪明。”说完,他就捧着岩濑惠的脸给了一个大大的亲吻。
浅尝辄止、蜻蜓点水,像是奖励,没有带着一丝□□。
岩濑惠从来没想过他的初吻,又或者是和迹部景吾的初吻,是在一个公共卫生间,以这样一种哄小孩儿的形式结束的。
软软的,像布丁一样,还带着一丝玫瑰的香气。
可惜地点不太好。
毫无浪漫。
但这么说的迹部景吾也没要挪窝的意思,他缱绻地握住了岩濑惠抓着他领带的手,抓在手里轻轻一吻,动作行云流水,眸光清冽,好像有了些理智可言。
“没有柔软的大床,馥郁的玫瑰,这里当然不适合……”
他果然还是高兴过早了。
这家伙现在根本毫无理性可言。
哪怕岩濑惠是个“瞎子”,也不能否认这点。
如果这一幕不是出现在现实中,而是出现在电视里,说不定他还会有多余的心情去感慨一下演员的俊美,但现在——他要考虑怎么把迹部好好带出去。
较为体面地带出去。
而当事人好像无知无觉,拉着他的手腕就要往外走,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你等等。”岩濑惠拉住了他,试图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围在他腰间,可这样好像又欲盖弥彰了,任谁都能看出迹部现在有问题。
可这么出去也不是事儿啊。
“要不我把你衣服打湿,你再把我衣服围上出去……不不不,那样有些太狼狈了。”岩濑惠嘴上一边说着主意,脑子里却在一直祈祷着快下去吧。
只是这对正处于敏感期的壮年alpha有些不太现实。
而昏头的alpha也完全意识不到问题所在,颇为不耐地皱起了眉头,说:“啊嗯?本大爷是什么不能见人的存在吗?”
“求求你了,不要在这方面脑子突然变得正常……”岩濑惠有些头疼。
正主完全不担心,或者说没意识,而他这个差点成为受害者的人居然还在思考怎么样才能体面地遮住精神昂扬的小景吾。
迹部等的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其实他现在还能正常沟通也是一种“奇迹”。
岩濑惠急忙出声道:“要不这样吧——”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卫生间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打开。
岩濑惠的第一反应是,幸好他现在没被迹部抱着了。
但迹部的第一反应却是一把把他捞进了怀里,像是守卫宝藏的恶龙,虎视眈眈地看向了侵入者。
站在门口的人脚步一滞,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