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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反了,一个个贱奴都敢在祠堂信口雌黄,还不快将这老朽按下!”

“陶伯!”

眼瞧一把年纪的陶管家被人按头在地,叶任生胸腔怒火焚烧,立时从腰间抽出了先前解厦教她使得软剑。

“好啊,你们这群人面鬼心的宵小之徒,前脚毒害我父亲,现下又要来杀我,列祖列宗跟前,当真是要覆宗灭祀啊!”

“你这厮休要胡言乱语!”叶起奎怒目而视,“没有任何人要杀你,更无人毒害你父亲,说话做事要讲真凭实据!你若当真问心无愧,怎不敢叫人验你的身?分明是你欺世盗名,企图以假乱真,贼心滔天!”

“我本就不愧不怍,光明磊落,何故平白叫人验身受辱!”

且不说她根本就没什么青痣,就算有,女子之身,也是断断不能叫人验证的。

“贤侄何必如此怒火冲天,恶语相向,”见势僵滞,一直沉默未语的叶柄苏之父,八房老爷缓缓开口道,“当日大火烧透了小院,验尸人那是翻来覆去地仔细验证过,小六就是死了。且丧葬隆重,往来亲朋皆是见证,每年清明小辈们还去祭拜,那坟前偷祭品的野猫都胖得寻不见腿了。你这现下突然出现,说你没死,这……谁能信呢。”

“可不是……”四下纷纷点头。

见他还算客气,叶任生敛了几分杀气,“那日我受侠士搭救,从大火中逃生,验尸人将随身携带我信物的侍仆认错,才造成误会。而我彼时身受重伤昏迷,性命垂危,导致错失澄清时机,两年未曾现身也是因重伤失忆,无奈一直随侠士在外飘零,并非故意不回。你若不信,我立时便能叫那侠士前来作证。”

“叫侠士来?谁知是不是你叫同伙假扮来糊弄人的呢。”叶起奎不屑。

“何须那么麻烦,”与六房同为四爷所出的七房老爷说道,“反正现下大家都到齐了,你只需去里头一验,根本用不到半炷香时间——”

“我从来就没什么青痣,验与不验又有何区别!”叶任生以剑扫过众人,“尔等今日亡我之心昭然若揭,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大家一起下九泉叫叶氏的列祖列宗断断是非!”

“诸位宗伯叔爷,”叶柄苏忍无可忍,上前跪在堂中,“奴仆终究卑贱粗劣,六哥叶氏掌事之尊躯怎能受这等屈辱,诸位若是信得过小九,小九愿亲自前去验六哥的身。”

见状,八房老爷恨铁不成钢地拧起眉头。

“你小小年纪,人事未经,怎知如何验身,”二爷白眉紧蹙,“这几人虽为奴仆,却经验老到,不过你若嫌奴仆卑贱……六弟……”

一直坐在边上未曾言语的年迈六爷,闻声侧了头。

“你家老十,老十一向来稳重,就叫他们去验小六的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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