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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利刃在他心里落落剜开一道血口,齐清宴再开口时, 话里微冷:“皇兄乃朕至亲兄长, 祭奠一事, 朕自当为他尽心尽力。”

“那皇后呢。”

他定定望着她:“皇后,你是他的谁呢。”

‘皇后’二字, 他说的极慢。

他在生气。

可这话几乎刺痛霓云薇心底的某个地方,她本就不是性子和缓的贵女,太后至亲,两位皇子的青梅竹马,很少有人如这般近乎尖锐地逼问她。

即便时移事易,他不再是少年时那个静默寡言的瑜王殿下,她也不再是年少时可以随意而为的霓家姑娘。可骨子里的性子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掉的。

“我自幼与他一起长大,合该送他最后一程。”

被齐清宴激的不悦,霓云薇故意刺道:“何况清州前往突厥前,并未废后,我与他夫妻一场,怎么不能为他——”

“那我呢。”

齐清宴听不下去这话,骤然打断霓云薇,又问了一次,音色沉沉:“那我呢?”

长久沉寂,在窒闷的深夜里,往事芬芜呈现,那些她给过别人的偏爱,泠冽到刺骨的嫉妒。

齐清宴知晓,眼前女子心中之人并非自己。

可他自小循规蹈矩,唯一的出格之事便是立霓云薇为后,虽不盼望对方与他同心同德,但也存了一丝长久陪伴,贴心知己的愿望。

可他如今的帝位与荣耀,皆来源于齐清州的死。

这如同一根刺,横亘在他与霓云薇,每提及触碰一次,都会血淋淋的提醒彼此。

霓云薇抱着被子坐起来,那一缕被齐清宴握着的发丝自他手心抽出,毫无留恋,她声音在五月中无端让人发冷:“你要与清州相较?”

丽色夺人的凤眼望过来,明晃晃的抗拒排斥。

齐清宴几乎在那话里听到一丝轻嘲。

他怎么敢和齐清州相较?!他怎么比得上!

“够了。”

气息急促,齐清宴起身背对着她,声音里的疲惫不加掩饰,还有难掩的失望:“你自幼随性,我管不了你。”

霓云薇抿唇不语,攥着锦被不肯服软。

齐清宴唤了禄泉进来服侍更衣,霓云薇在禄泉望过来的复杂目光中道:“陛下想起勤政殿还有奏折没批,陛下勤勉,臣妾拜服。”

她下榻福身,声音清淡微凉:“恭送陛下。”

对方身子一僵,而后拂袖出门。

……

直到御架浩浩荡荡走了许久,侍女才战战兢兢地进来:“娘娘,陛下方才离开时......好像有些生气。” 那张冰冷俊颜上沉抑,有隐隐怒气豢在眼中,一应宫人伺候的动作更轻,生怕惹怒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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