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生来做遮风挡雨的大树的22(2 / 2)
陈伯璋利落地蹲下,拉上箱子拉链:“就你事儿多,走吧。”
司机把两人送到高铁站,重山市自古就是连接内外的必经之城,晚上坐车的人也多。深秋的夜晚寒冷,两人拉着行李箱站在站台上。
楚星并非第一次离开重山市,从前考上联盟大学,年年都买学生票,可这是他第一次有同伴一起。
陈伯璋正在打一通电话,他工作起来一向没什么表情,眼神落在无限延伸的轨道上,对面应该是秘书,温和地报告工作。陈伯璋时不时简单嗯几声,直到挂断也没有做什么指示。
他把手机放进大衣兜里,侧头正对上楚星看自己的眼睛,陈伯璋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地看着,打量着,记录着,好像一台相机,物理上捕捉某个时刻。
陈伯璋心跳加速:“偷看我?”
“没有。”楚星正过头,“就是看。”
说话间,一只手已经贴上他的脸。
“都冻透了不知道跟我说?”
陈伯璋蹙眉,脱下外套,带着他体温的羊绒大衣在空中轻巧翻转,几息之间换到了另一幅单薄的肩膀上。
“先穿着,上车再脱。”
楚星把手塞进衣兜里,摸到了陈伯璋的手机:“谢谢——”
车来了,轰隆声中,陈伯璋盯着楚星惨白的嘴唇,最后那三个字“陈先生”被噪音盖过。
穿红色制服的列车员喊道:“请注意脚下——!”
楚星推着行李箱:“走吧。”
陈伯璋跟在他身后。
两人的座位是2d和2f,楚星上车后放倒座位,盖着陈伯璋的大衣就睡了。坐在靠近走廊的陈伯璋本来还准备了平板,他专门上小x书上查了攻略——情侣一起坐车的活动,用同一副耳机看电影。为此他还特地翻出来有线耳机,连在一起才浪漫嘛。
然而,楚星睡得好香,好像永远不会醒来。
陈总收起平板,侧躺着,看着楚星的睫毛,干净地没有毛孔的皮肤,有一瞬间以为他是个没有生命的瓷人。
他伸手捏了捏了楚星的脸,没有刚才冷,暖过来了。
楚星在睡梦中蹙眉。
陈伯璋心底哼了两声,把手抽回来。
外面是漆黑的世界,车窗上清晰反射出两人,车进隧道了,陈伯璋撑着扶手,轻轻亲了一下楚星的眉心。
他只是不想看他皱眉,哪怕是在梦里。
他想自己所爱的人无忧无虑度过一生,他是天生来做遮风挡雨的大树的,就像爱护赵淑珍女士和妹妹书钰一样,在这前进的列车上,他清楚意识到,生命里有了第三个要保护的人,是牺牲自己生命也要守护的人。
以你的快乐为快乐,你的伤悲为伤悲,舍掉一部分自我,来爱你。
陈伯璋轻轻握住楚星的手,闭眼沈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