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4(1 / 2)
卫偿收敛了神情,道:“若夫人执意如此,卫偿只能暂且告退,请侯爷另择他人来为夫人诊治。”
“你不是他。”阿忘失落道,“你走吧,不要看你了。”
卫偿收拾了医药箱就准备走,可踏出房门那刻,又犹豫了一瞬。
他问:“那人是谁?”
“与你无关的人。”阿忘有些惆怅。
卫偿站定:“我会为夫人开一些药,下次再来看是否起效。请夫人……保重好身体。”
他暗道自己是昏了头在说胡话,对着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说些失格的话。她是侯爷的妾,就算她出格那也是侯爷的事,可他出格,那就是死罪。
他弄不明白为何沉浸在这里,连把脉都开始心猿意马。
她的呼吸好轻,肌肤好软,像一池春水唤醒他从未来到的春梦。
他不想离去,只能掐住自己大腿,决绝地踏出了房门。
阿忘待他走后,才掀开纱帘下了床榻。她徐徐走到窗前,支着手肘看楼下。
恰与回头的卫偿对上了目光。
她瞧着他怔愣的眼神,觉得怪没意思。他确实有几分像闻君,但闻君可比他讨喜多了。
阿忘退后一步,阖上了窗。
中秋宴的时候,臧扶给阿忘介绍了自己的小弟。
臧治笑着问好,说大哥有福气。
臧扶拍了拍他的肩,让他若有喜欢的女儿家赶紧提亲去。
臧治说:“不急,我还小呢,还是得多历练。”
臧扶道:“十六,不小了,抓紧吧。”
臧治看了一眼阿忘,笑着打诨过去了。
随后臧扶被其他人拉走说事,阿忘转身想走,臧治叫住了她。
“小嫂嫂,”臧治在她背后低声道,“桃花败了,锦缎还喜欢吗?”
阿忘道:“划破了。”便徐徐离去。
臧治在原处站定,没有继续追。
他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转角没了踪迹。
乱世里群雄并起,沧郡并不安稳。新的战事开始后,阿忘穿戴好衣衫,推开门去梅园踏雪。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的早,天地渐白,而梅独红。
若非有别种色彩,阿忘会错认为世间融成了空茫的一团。
她在雪地里站定,微仰着头看飘扬的雪花与微颤的枝头。
蓦然,有侍女闯入,说臧扶重伤,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