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寝7(2 / 2)
黎酒笑眯眯的点点头:“只用装作宠我。”
叶轻尘长舒一口气,笑起来:“这有什么难的?你抓紧想好想要将军帮你实现什么愿望罢。”
黎酒抿着嘴笑起来,想实现什么愿望?
自己平生不过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能让将军看他一眼,这个愿望而今已经实现了,而另一个人愿望...就是让自己的娘亲,沉冤得雪,让一生忠直孤梗的娘亲,不再背着卖国求荣的骂名,做一个孤魂野鬼。。
黎酒低下头去,专心的为叶轻尘打理着乌黑如瀑的长发。
等帮将军解决了她的大麻烦,将军就会听听自己娘亲的冤屈了吧。
黎酒梳头按摩的手艺很不错,经他的手一按,叶轻尘只觉得浑身都舒畅轻松起来,如跗骨之疽一样的教坊司的那股油腻的脂粉味都烟消云散了,叶轻尘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走向床榻,在心中还忍不住想,如果黎酒能日日给自己梳头就好了。
黎酒绞着手指,惴惴的跟在叶轻尘身后。
这就要...就寝了吗?
好在叶轻尘的床榻够宽敞,黎酒裹着锦被,紧紧靠着墙壁,总不至于被叶轻尘伤灼人的温度烫伤了。
叶轻尘单手扶着下巴,侧躺着看着这个缩成一团小东西,在心里好笑,他到底是倾慕自己呢,还是害怕自己呢?明明眉间眼底具是欢喜,偏偏又不肯离得近些。
叶轻尘舒展开手臂,揽了过去,问:“怎么跑那么远,将军又不吃人。”
黎酒于是慢吞吞的蹭过来,攀着她的手臂,红着脸小声问:“将军...可需我...伺,伺候枕席?”
他这话说的磕磕绊绊的,一点不像是教坊司的出身,羞赧的像个天真的新嫁郎。
叶轻尘看着他满脸的红云,笑笑放过了他,叶轻尘指了指自己腰腹,让他安心:“将军身上带伤,需得静养,禁房事,你就放心罢。”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黎酒的面颊更红了,熟透了的樱桃一样,娇艳欲滴的,恨不得一掐就能流出汁水来。
身上带伤所以让自己放心。
那要是身上没伤呢?
黎酒捂着自己滚烫的双颊,恨不得就地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他并不排斥与叶轻尘的亲近,甚至满心欢喜,他只是不敢相信,原来那个清冷傲物,高高在上的神武将军,竟也会有如此鲜活的欲念。
黎酒不敢再胡思乱想,便心虚的四处乱瞟,终于找到个自己不曾见过的新奇玩意。
黎酒指着悬在香梨色床帐边上的一盏金铃好奇的问:“将军,那个铃铛是用来做什么的?”
叶轻尘看着那盏有些陌生的铃铛,费力的回忆了许久,她苦笑起来:“晚上叫人用的,希望今晚用不到它。”
算算年份,此时自己胸口上的那道刀伤还未好全,夜间阴冷时还会痛痒难耐,少不得又得麻烦青霜与季冷二人。
只希望黎酒到靖国公的第一天,自己不会发作吧。
黎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伸手想拉响那铃铛试试,叶轻尘拦住他,笑着向他解释:“这铃铛联通全府,你要是现在拉响了,惊动了整个靖国公府,将军就成了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了,明天一早会被青霜她们骂死的。”
黎酒于是听话的缩回手,却靠的近了些,叶轻尘经年习武,手脚都暖烘烘的,一靠近便觉得像是被太阳照着一样,黎酒一边享受着在她身边的光阴,一边忍不住问:“将军既知道我是...的儿子,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叶轻尘叹了口气,用手合上他睁大的眼眸,轻声道:“将军是来报恩的,睡吧。”
叶轻尘起身,吹熄了灯,黎酒看出她不想多言,便依言闭上了眼睛,在黑夜中静静听着叶轻尘的呼吸声,一声一声数着自己悸动的心跳。
黎酒听着叶轻尘绵的呼吸声,半含期待半含惶恐的在心中想:将军...应当是不厌弃自己的吧?
黎酒在黑暗中,悄悄蹭了过去,看着叶轻尘沉静的垂眼,他不无企盼的幻想起来:今夜将军的梦中,会有自己的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