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1 / 2)

  “这么说,它们是候鸟变成留鸟喽?”

  “正是如此。”

  冰绡见檀琢笑容意味深长,察觉到他话里有话,忽然就撅起嘴,语气刁蛮道:“什么嘛!我看它们还是喜欢草原,我偏要叫紫草鸡!”

  “喂!紫草鸡,你们好呀!我是阮……”

  冰绡被檀琢一把捂住了嘴,剩下半截话闷在了嗓子眼里,“呜……哎呀你干什么呀!”

  “姑奶奶你小点声,咱们这是在逃命!”

  “哼!你不说云州是你的地盘么?看来你混的也不怎么样,真扫兴!”

  众所周知,女人可以说男人穷,丑,却不能说他“混的不怎么样”,这话落到男人耳朵里就约莫等同于“你不行”。

  而男人,是不可以不行的!

  檀琢气结,“这还没到云州呢!”

  “你刚才不还说云州水土好么?”

  “我就是说个大概,没分那么细!非要追究的话,这里算是蜀地与云州之间的缓冲地带,人烟稀少,在行政区划上属于三不管。”

  “既是三不管为什么要捂我的嘴?所以你在云州里外都混的不怎么行!”

  ……

  夜里,碧草为毯,星幕低垂。

  冰绡翘着脚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听着远方的虫鸣,惬意地哼起曲儿来。

  檀琢在篝火旁看舆图,两只耳朵竖起来听她咿咿呀呀地乱唱,嗓子很嫩,可惜是个歪嘴和尚念经——全不着调!

  “闭口咬牙目视顶,

  鼻引清风提金井,

  握手钩足似猿猴,

  玄珠自上昆仑顶。

  出入由从自有方,

  入时宜弱出宜强。

  须神闭口神游外,

  进退何劳急急忙。”

  冰绡哼得起劲,檀琢却越听越不对劲,“你唱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从前老在军营里听将士们唱,听多了就学会了。”

  “往后不许再唱这个了!”

  冰绡最讨厌别人管她,当下皱眉道:“怎么了?”

  “……不是好话,你别问了,总之往后不要再唱了。”

  “胡说!”冰绡道,“有一次我哥哥也哼这个,被我听到了,我问他这词什么意思。”

  “他怎么说?”

  “他说是内功心法,强身健体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