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潘多拉的魔盒0723(2 / 2)

桑慈在床上躺了下来,她捂住自己的双眼,一片黑暗里奥斯维恩血肉的香气格外突出。

桑慈进食的**缓缓苏醒,很快强烈到她难以克制。

她张了张唇,急促喘息两下才开口:“我想要,想要一点血。”

奥斯维恩看着床上的少女,纯白的睡裙皱了,黑发也凌乱。她似乎渴极了,饿得咬唇。

奥斯维恩问:“是心理疾病,还是天生渴血。”

“维恩,过来。”桑慈松开手,露出个虚弱无助的笑来,“来我身边。”

“只有这时候的你,才会乖乖的,”像只小兽,嗷嗷待哺,奥斯维恩将后面的话留在了口中。

他走到她身边,身体的反应还未消退,但心中已没了那种心思。

他将她抱起来,像抱一个孩子般:“需要节制,浅尝辄止,否则我会受伤。”

桑慈啊啊点头,不想听奥斯维恩说了,她要,现在就要。

奥斯维恩解开衬衫,更好地露出自己的脖颈,桑慈低下头吸允的时候,他心中竟泛起一股柔情。

仿佛哺育她,本就是一种神圣的使命。

他身体里的血流入她的口,血液交融,以一种献祭的方式完成占有。

奥斯维恩摸着桑慈的头发,这一瞬的安宁将他蛊惑,仿佛这一生这么过也是好的。

他永远养着她,纵容着她,哪怕皱纹爬上她面容,哪怕身体终有老的那一刻,身躯腐烂独留枯骨,生命逝去宇宙依旧。

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浪漫回荡心间,如同艺术家们完成杰作的那一刻,幸福而安然。

桑慈这次保持理智,没有吸太多的血。她舔了舔奥斯维恩的伤口,唾液消毒,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她任由自己被奥斯维恩抱着,懒懒地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就像回到子宫里,安然、静谧、无忧无虑。

桑慈没有父亲和母亲,生母早就离世,养母不过担了个母亲的名头。

有些时候,呆在她的食物身边,桑慈反而有一种被爱的感觉。

他们不仅是她的食物,好像也成了她的妈妈。仿佛他们喂养的不是血液,而是人类女性的乳汁。

桑慈想,所谓的潘多拉的魔力,真的只对食物生效,对本人没有影响吗?

是她天性里脆弱的一面展露,还是魔力本就是一种相互。

桑慈想了会儿,否定了后者。就目前来说,她对他们并没有产生他们对她那样的渴望与爱。

或许是她身体里人类的基因作祟,让她偶尔也会陷入感性的迷惘。

离开奥斯维恩的住宅后,桑慈在街上游荡,她带着奥斯维恩塞给她的武器,就算遇到什么也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偷或抢劫犯,在索莫费尔德星并不罕见,她就算杀了他们,在奥斯维恩的庇护下,也不会遭受牢狱之灾。

况且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小偷或抢劫正是触犯了这颗星球最本质最基础的法律。

桑慈不急不缓走在街道上时,有一瞬间倒真希望有抢劫的撞上来。她心中偶尔会浮荡起一股嗜血的渴望,杀戮与血腥方能平复。

她无法将自己当成人类,融入联邦或帝国,亦成为不了虫族,在吞噬中感受强大。

在这个广袤无垠的宇宙里,她没有族人,只有她自己。

独一份,孤零零,行走在其他生物的领地里。

黄昏傍晚,夕阳的光吝啬温柔,路灯亮起,亚里西斯和同伴们四处发放着游行的传单。

桑慈自街角走来,她穿一身白裙,长发及腰,风吹过几缕乌发轻扬,看着是毫无杀伤力的柔弱美人。

但她的眼神有些冷,手里还拿着把粒子束手木仓。

亚里西斯犹豫片刻,还是拿着传单走了过去。

“您好,我们是工人互助会的成员,您有兴趣了解加入吗?”亚里西斯有些紧张,少女看着不像是工人,她穿的衣服干净柔软,她的手指没有厚茧,手里的木仓更是值钱货。

但亚里西斯还是走了过来,想把传单递给她,或者说,想跟她说句话。

桑慈没有拒绝,接过传单看了两眼,问:“你们周末游行?”

亚里西斯紧张中缓了半晌才意识到桑慈说了什么,他赶紧点了点头:“是的是的,我们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诉求被听到。”

桑慈看了看亚里西斯的模样与衣着,不像是长久呆在工厂里承担着每天十几个小时辛苦劳动的工人,反倒像是因为同情、怜悯或理想接触底层尝试实施拯救的衣食无忧的年轻人。

她不感兴趣地将传单还给了他:“不好意思,我不是工人,我只是个伎女。”

她看着亚里西斯的脸色因震惊变白了些,他看起来更紧张了。

桑慈没兴趣搭理,准备绕过他离开。

亚里西斯咬牙,将传单再次递了过去:“我们都一样,活在这颗星球的最底层,每日遭受着压迫与欺.凌……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加入我们。”

桑慈微笑,摆了摆手离开了。

她对这颗星球的苦难也好,抗争也罢,都缺乏关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有的人类都是她的敌人,她为何要关注敌人的生死存亡。

他们生,他们死,光辉灿烂,盛大璀璨,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个陌路的潘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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