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罗盘的运用10(2 / 2)

在那先天六十四卦的浩瀚宇宙中,乾坤坎离四大正卦巍然屹立,如同天地间的四大支柱。而余下的六十卦,则如同六十位守护神,各自分配给了六十甲子,它们共同推演着周天那浩瀚无垠的三百六十五度。在这奇妙的循环中,复卦悄然起于虚位,而剥卦则悲壮地终结于危阳之境。

风水大师们,手持罗盘,心怀敬畏,依据那三百六十爻的微妙变化,推排出万千象吉凶。他们审慎地审视着每一爻的潜在力量,将那些能够带来吉祥的爻,以纯洁的白圈标记;而那些预示着凶险的爻,则无情地用黑点勾勒,以便在纷繁复杂的局势中,做出最明智的取舍。

第21层——“人元周易卦”之智慧

相较于先天的神秘,后天六十四卦则更多地融入了人间的烟火气。它们将雷、风、火、地、泽、天、水、山这八大元素,巧妙地加诸于后天的卦位之上。除了乾坤坎离这四位永恒的守护者外,其余的六十卦,再次与六十甲子携手,共同推演着爻象在周天中的流转,以此来验证那流神砂位的吉凶。这一层,更多地被风水师们用于相墓,为逝者寻找一片安宁的归宿。

第22层——“浑天星度五行”之玄妙

深入罗盘的第22层,我们仿佛踏入了一个五行交织的奇幻世界。这里的二十八宿,每一宿都蕴藏着五行的奥秘。金、木、水、火、土,这五大元素,在六十甲子中各自占据了十二、十三、十二、十二、十二的位置,共计六十一位,与盈缩纳音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的根基。

当甲于纳音与室宿相遇,金与金相得益彰,这便是体比和,预示着旺盛与吉祥。在这层罗盘中,每一颗星辰,每一片星域,都仿佛在诉说着五行的故事,引领着我们去探寻那未知的奥秘。

第23层——“浑天星度吉凶”之指引

翻开胡国祯的《罗经解定》,我们仿佛能听到那穿越时空的指引。在这第23层中,二十四山分界被清晰地勾勒出来。干支缝中的一线,被视为小空;八千四维当中的一线,则是大空;而十二辰当中的一线,则被称为差错。这一切的吉凶判断,都源于那正针的指引。

第24层——“十二宫次井分野”之壮丽

当我们的目光转向第24层,一幅壮丽的天宫图便映入眼帘。周天二十八宿,如同璀璨的星辰,分占着十二宫,它们的度数多寡不一,却共同构成了这浩瀚的天际。在天为十二次,在地为十二方,它们将中国各地与天上的星座和区域紧密相连。

胡国祯的《罗经解定》中,详细地记载了每一宫与地上的对应区域。从亥双鱼宫的卫分并州,到丑磨蝎宫的吴分扬州,每一个宫次都承载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第25层——“禽星界位”之神秘

最后,我们来到了第25层,这里展示的是二十八星宿在大体上的位置。五行与名禽的巧妙结合,构成了这层的独特魅力。它们共同占据着吉凶的天平,引领着我们去探寻那未知的命运。

如前文所述,罗盘中的这四层,共同构成了表示方位的完整体系。从先天卦列到后天卦列,从十二地支到二十四方位,它们如同一部精密的导航仪,引领着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中前行。

理法的发展,如同一条蜿蜒的河流,从五音五姓法到游年法,它们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闪耀着各自的光芒。而今天,当我们再次凝视这古老的罗盘时,或许能够从中汲取到那份穿越时空的智慧与力量。

四、罗盘奥秘与五音五行之法

五音,乃天地之和声,分别为:宫(土之音),沉稳厚重;商(金之音),清脆悠扬;角(木之音),生机盎然;徵(火之音),热烈奔放;羽(水之音),清澈灵动。此五音,不仅代表着不同的声响,更蕴含着五行之精髓。

宫音,如大地般宽广,其适宜方位为中或南,而东方则因其木性过旺而不宜。商音,似金石相击,清脆悦耳,西方与中方为其吉位,而南方火性过盛,不宜久留。角音,生机勃勃,宛如春日之木,东方与北方为其所喜,西方之金则克其木性,故不宜前往。徵音,热烈如火,南方与东方为其繁盛之地,而北方水寒则熄其火焰,故不宜涉足。羽音,清澈如水,北方与西方为其归宿,中央之土则使其流动性减弱,故不宜久居。

古人深信,人乃宇宙之微尘,与宇宙同呼吸共命运。若人与宇宙和谐共生,则繁荣昌盛;反之,则衰败消亡。此即罗盘方位之重要所在。宇宙,乃时间与空间之交织,万物之所在,变化无穷。罗盘,则象征着这浩瀚无垠的宇宙。其三百六十度圆周,代表周天星辰;二十四个方位排列,则如世间万物之缩影。指南针所定之方位,更蕴含着特定之空间奥秘。

地球绕日一周,为一岁之轮回;运行一度,则约为一日之时光。古人将天干地支与年月日时相配,观季节之更迭,借太阳光线之角度以测定时间。一花甲六十日,六花甲则为一岁之年轮(此取整数,岁为三百六十日)。冬至之日,皆为甲子之日,此乃时间之象征也。空间与时间相依相伴,遵循着天地之规律而运行不息。

为描绘地球之万象,古人于罗盘上巧设乾坤。北方壬癸水,如雨露滋润、云雾缭绕;东方甲乙木,似万物生长、郁郁葱葱;南方丙丁火,若日月光华、电闪雷鸣;西方庚辛金,则如矿藏丰富、熠熠生辉。东北艮坤两卦皆属土,一者山脉巍峨、一者平原广阔;东南巽卦代表风与空气之轻盈;西方兑卦则象征海洋与沼泽之深邃;东方震卦更寓含雷霆万钧之力。

地球,不过是宇宙之沧海一粟;其外更有无数星辰在运行不息。古人以星宿代表诸天星辰,以乾卦统领整个天体。五行相生相克、相济相成之根本原理,更是宇宙万物变化无穷之写照。如以五行生克之理阐述四时循环之道:木生于东位而主春生;火燃于南位而主夏长;土居于中央而主四季之更替;金藏于西位而主秋收;水藏于北位而主冬藏。

自古以来,人类便对宇宙、社会和人生充满好奇与探索之欲。这种求知之动机驱使着人们去探寻自然现象之成因、天上星宿之运行轨迹、四时变换之规律以及灾难发生之奥秘。然而,在科技尚未昌明之时,人们往往以拟人式之解释来诠释这些现象。这种解释固然带有迷信与非科学之色彩,并糅合了诸多神话元素;但其中亦不乏人类长期生产生活经验之结晶。如二十四节气之形成便是古人对自然规律之深刻洞察与总结;而环形构造等理论则更是对自然界奥秘之勇敢探索与尝试。

风水罗盘之应用是否揭示了人类对于磁场构成之心理与生理影响之感知?人本身便是一个磁场体;甚至无生命之物体亦具有磁场效应。不同之空间间隔会产生不同之磁场效应;而风水学虽未明确提出“磁场”二字;但其讲求方向、方位与间隔之配合却与磁场理论不谋而合。另一方面地球表面乃一大磁场;其磁力之大小变化与日月星辰及地形地貌皆有着密切关系。尤其山脉走向对磁力之影响更为显著。平原地区磁力较弱且稳定;而山区或地形复杂之地磁力则较强且不稳定。磁力过强对人体健康及一切生物皆不利;因此选择磁力适中之地居住对人类至关重要。风水学是否反映了古人对地球表面磁场之认识?这些问题至今仍值得我们深入探讨与研究。

五、鲁班尺的奥秘与应用

在人类文明的浩瀚长河中,尺度,这一衡量万物的基准,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从制造器物到丈量土地,再到营建房屋,尺度无处不在,它不仅是人类智慧与文明的结晶,更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尺度的概念,最初源自人体,手掌的宽度、脚掌的长度、小臂的伸展,乃至一步之遥,都成为了我们衡量世界的最初标准。这些标准,既源于生活的实际需求,又蕴含着人类对自身与世界的深刻认知。

在纷繁复杂的工具与器物中,那些与我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其大小、尺寸无不与人体尺度和活动范围紧密相连。住宅,作为人类栖息的港湾,其空间布局、家具摆设,皆需考虑人的活动需求与舒适度。而家具的高低、大小,更是以人体尺寸为基准,精心打造,以求达到最佳的使用体验。

谈及建筑营造,营造尺,这一专为木工、石工、刻工及量地等行业设计的度量工具,显得尤为重要。自周代以来,随着建筑事业的蓬勃发展,大兴土木之风席卷华夏大地,木工建造用尺之系统也应运而生。我国古代建筑,以木结构为主,营造尺,又称木工尺,成为了木匠们手中不可或缺的“神器”。

而提及木工尺,不得不提的就是那位被尊为木工之祖的公输班,后世尊称为鲁班。他的智慧与技艺,至今仍被后人传颂。木工尺,也因此被俗称为“鲁班尺”,成为了木匠们心中的圣物。

吴承洛先生在《中国度量衡史》中曾有过这样的描述:“营造用尺,凡木工、刻工、石工、量地等所用之尺均属之,通称木尺、工尺、营造尺、鲁班尺等。”这不仅是对营造尺的精准定义,更是对其广泛应用与深远影响的生动写照。

然而,古之尺的分度,却并非一成不变。营造尺,以十寸为一尺,而木工尺,虽本于营造尺,亦是十寸尺,但二者之间,却存在着微妙的差别。营造尺,作为历代工部依据律尺颁布的营造用尺,其精确度与权威性,不言而喻。

鲁班尺,这一承载着古代匠人智慧与技艺的度量工具,不仅见证了我国古代建筑事业的辉煌成就,更成为了连接古今、传承文明的桥梁。在每一次精准的度量中,都蕴含着匠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在传统建筑的宏伟殿堂中,营造尺无疑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从官方宫廷的巍峨壮丽,到衙署寺观的庄严肃穆,再到民宅府第的雅致精巧,几乎都以营造尺为度量基准,尤其是那些代表着皇权与威严的官方正式建筑,更是对其倚重有加。然而,随着风水学的盛行,那些关于吉凶祸福的观念,也悄然渗透到了建筑尺度的选择之中。

于是,在民间,一系列与风水学紧密相连的特殊尺度和尺法应运而生,如“压白尺”、“门光尺”、“子房尺”、“九天玄女尺”、“丁兰尺”等,它们各自承载着不同的寓意与期许,共同构成了民间建筑尺度的独特风景线。其中,“压白尺”与“门光尺”尤为流行,影响深远,接下来,就让我们一同走进它们的神秘世界。

“压白尺法”,这一古老的建筑智慧,所求得的吉利尺寸,并非随意应用于建筑的每一个角落,而是精心挑选,主要用以控制或附会大木构造中的关键尺度,如平面柱网的尺度及高度等。具体而言,它主要掌控着以下六大尺度:

一是脊栋高度,即从室内地面至脊栋上皮的垂直距离,它关乎着建筑的挺拔与气势;

二是檐口高度,即从室内地面至檐椽底或飞檐底的垂直高度,它影响着建筑的轻盈与飘逸;

三是面宽,即心间、次间、梢间等各间的水平距离,它决定着建筑的开阔与舒适;

四是进深,即建筑平面柱网进深方向各柱中心距的水平距离,它关乎着建筑的深邃与层次;

五是上檐出,即前后檐柱中心至挑檐外沿椽头的水平距离,它影响着建筑的遮阳与排水;

六是下檐出,即前后檐中心到台阶外沿的水平距离,它决定着建筑的入口与空间过渡。

在民间,除了“压白尺”外,“门光尺”同样广受欢迎。这门光尺,是古代木工师傅手中的宝贝,用以量度裁定门户尺度。相传,按照此尺丈量确定的门户,将会为家族带来荣耀与兴旺,因此得名。门光尺一尺八寸,每寸之上,都镌刻着寓意吉凶的文字及谶纬用语,故而又被称之为“八字尺”、“门尺”、“门公尺”。在《鲁班营造正式》与《鲁班经》中,它更被尊称为“鲁班尺”、“鲁班真尺”,有的典籍中,还将其称作“鲁班周尺”。

这些古老的尺度与尺法,不仅承载着匠人们的智慧与匠心,更蕴含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在每一次精准的度量中,都蕴含着对未来的期许与祈愿。

鲁班尺,一把蕴含着古老智慧的神奇之尺,其形制独特,曲尺一尺四寸四分,而尺间又巧妙地分为八寸,每一寸都准于曲尺之一寸八分。这八寸之上,分别镌刻着财、病(有的书中以“本”字代之)、离、义、官、劫、害、吉八字,每一字都承载着特定的吉凶涵义。

在民间,人们对于这八字的解读,尤为重视。有“鲁班尺八首”之说,对每一字的吉凶进行了详尽的阐释。《鲁…班寸白集》中便有这样的记载:财者,寓意财帛荣昌,家业兴旺;病者,则暗示灾病难免,需慎之又慎;离者,主人分张,寓意离别与分散;义者,主产孝子,象征着家庭的和睦与孝道的传承;官者,主生贵子,预示着仕途的顺畅与家族的荣耀;劫者,主祸妨麻,意味着灾难与不幸的降临;害者,主被盗侵,需加强防范;而本(吉)者,则主家兴崇,是吉祥如意、家道昌盛的象征。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八字中的吉凶并非绝对。吉字寸的使用,并非恒为吉,凶字亦非恒为凶。其吉凶的判断,还需结合安门的具体对象与情境。例如,义字门若安于都门和廊门上,反而被视为凶兆;官字门亦不宜安于庶民百姓之家的大门,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而病字门若安于厕门之上,却能逢凶化吉,令人称奇。

南宋时期,陈元靓所著的《事林广记》中,便对鲁班尺法有着详细的记述。书中引用了《淮南子》的说法,称鲁班即公输般,乃楚地之人,天下之巧士也。他能作云梯之械,其智慧与技艺令人叹为观止。而鲁班尺,便是他留给后人的宝贵财富之一。

这鲁班尺,以官尺一尺二寸为准,均分为八寸,每一寸上都刻有特定的文字,寓意着北斗中七星与辅星的主宰。用尺之法,从财字量起,无论一丈十丈,皆不论长短,只在于丈尺之内量取吉寸用之。若遇吉星,则诸事顺遂;若遇凶星,则需格外小心。自古以来,无论是公私造作,还是大小方直之物,皆以此尺为本。而作门之时,更是需要仔细斟酌,以求得最佳之吉兆。

此外,《鲁班经》一书在长江下游和东南沿海地区尤为流行。明清时期,因官方在江南一带征调了大批工匠进京供役,使得流行于民间的光门尺也得以在北京地区流传开来,并影响到了皇家建筑的设计。清代的《工部工程做法则例》中,便开列出一百二十四种按门光尺裁定的门口尺寸,分为“添财门”、“义顺门”、“官禄门”、“福德门”四个大系,以供皇家建筑及民间建筑参考使用。

鲁班尺,这把承载着古老智慧与吉祥寓意的神奇之尺,不仅见证了中华民族悠久的建筑历史与文化传承,更在每一次精准的度量中,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在明代典籍《阳宅十书》之中,有关鲁班尺的篇章曾有如下记述:“(鲁班尺)其用非但局限于门户之量度,床榻、房舍、器用之营造,皆需以此尺为准,一丝一毫,皆关乎吉凶祸福。”此言意在阐明,鲁班尺——亦名门光尺,其应用范围之广,绝非门户独享,而是贯穿于房屋家具尺度的裁定之中。

试想,若为一扇单门,其小巧者,宽度应为二尺一寸,恰能压制一白之星煞,鲁班尺上显示于“义”字之上,寓含吉祥;而单门若开至二尺八寸,则对应八白之星,鲁班尺上显示大吉。至于双扇门,则通常取四尺一寸一分之宽,此尺寸恰合三绿一白之星象,为本门大吉之位。更有那财门,以四尺三寸八分之宽,专合财门之吉。至于大型双扇门,则以五尺六寸六分之宽度,恰得两白之星,亦是吉上加吉。

然而,时下工匠开门之时,或有取四尺二寸者,此尺寸虽属二黑之星,但在鲁班尺上却另有一番吉象。至于五尺六寸之门,则更是吉上二分加六分,正处大吉之位,堪称完美。凡此种种,皆需依法而行,方能确保百无一失,堪称良匠。

在另一部古籍《事林广记》中,关于建筑门户尺度的记载,亦皆与曲尺、门光尺相吻合。其中所列尺寸,如一寸合白星与财,六寸合白又含义,一尺六寸合白财,二尺一寸合白义……乃至一丈一寸合白财,皆是如此。每一尺寸,皆有其独特之含义,推算之时,亦是同一法则。

谈及中国传统的宇宙观,我们不难发现,其中蕴含着时空合一的哲学思想。门光尺的使用,亦不例外。在量度之时,不仅要考虑尺寸之吉凶,更要兼顾时间之因素,选择良辰吉日,方能确保大吉大利。故宫所藏之门光尺,一侧刻有“春不作东门,夏不作南门,秋不作西门,冬不作北门”之语,另一侧则绘有“门光星图”,并附注“大月从下数上,小月从上数下,白圈者吉,人字损人,丫字损畜”等说明。这便是所谓的“时讳”,与《鲁班经》中所载之门光星、门光星吉日定局如出一辙。

有些门光尺的式样更为复杂,令人倍感神秘。这既是门光尺的独特魅力所在,也是其精神功能的一种体现。木工师傅常言:“街门二尺八,死活一齐搭。”意即住宅大门若宽至二尺八寸(约90厘米),则无论婚丧嫁娶所用之轿舆、棺材等大件物品,皆可顺畅通过。此尺寸之所以如此设定,皆因八寸合“八白”之星,从财字量起则合“吉”,从吉字量起则合“财”。虽看似仅合压白尺法与门光尺法之吉利数,实则源于生活实践之智慧。

仔细观察门光尺的吉凶排列,不难发现其规律之有趣。即两端之一寸、八寸与中间之四寸、五寸皆为吉位。也就是说,吉凶寸之排列是对称的。无论你从财字还是吉字开始量起,吉门始终是吉门,凶门始终是凶门。

值得一提的是,门光尺中还存在一个整尺与半尺的模数关系。这对于建筑设计而言,无疑具有重大的进步意义。它不仅使得建筑在尺寸上更加规范、统一,更在无形中提升了建筑的整体美感与和谐性。

在古代,建筑匠师们所精通的各类尺法,不仅是技艺的展现,更是他们在这场生存博弈中的重要筹码,用以争取社会地位。尤其自明中叶以降,风水之说在民间愈发盛行,那些专业的风水先生在房屋选址、定向布局、设置施工乃至择日开工等关键环节上,都拥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威。面对这样的情境,木工匠师们为了保护自已的劳动所得不被剥夺,便苦心钻研并掌握了一系列风水师所无法企及的尺法,诸如鲁班尺法、压百尺法以及九天玄女尺法等,这些尺法成为了他们独特的资本。

同时,这些蕴含着吉凶寓意的尺法,也逐渐演变成为工匠与雇主之间谈判议价的有力工具。正如宋代杨文公在《谈苑》中所记载的,倘若造屋的主人对工匠缺乏应有的体恤,那么工匠便会利用这些尺法来压制主人。例如,他们会故意将木柱做得上锐下壮,甚至削大就小、倒植其柱,以此来制造凶兆;又或者用皂角木来做门关,同样预示着不祥。

而在传统建筑设计的精妙之处,还有一种名为“过白”的设计手法,它巧妙地控制着前后两进厅堂之间的间距。具体做法是:站在后进神龛前的香案后,从离地约一尺五寸左右的高度(大约是香炉燃香的位置)向前望去,在人眼的视野范围内,前进厅堂正脊上沿的水平线与后进厅堂前檐征沿的水平线之间,会形成一个“视窗”,这个“视窗”需要能够看见天空,使得前面那座建筑的屋脊之上,还能有一线天空被纳入画面之中,这片所见到的天空之光,便被称之为“一白”。

“过白”现象,便是观者通过这“视窗”所看到的天空之光。而“过白”的大小,便是这“可见天空面积”。过白的设计,通常以“过白”的高度来作为衡量标准,其高度一般控制在一尺八寸至二尺之间,但具体的高度还需根据建筑物的规模等级来确定。然而,实际上影响“过白”的因素还有很多,比如建筑物的进深、高度以及视点的位置和高度等,因此,“过白”的设计往往需要通过多种因素的相互调整而最终确定。

从建筑美学的角度来看,“过白”不仅可以形成框景,还能构成一幅幅优美的画面,从而使得建筑物的采光和通风效果达到最佳状态。这样的设计,既体现了古代建筑匠师们的智慧与匠心,又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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